清苓瀑布汗:“师娘,啥叫拿我的肉腌的?我的肉都好好地长身上呢。”“哈哈哈!”张奶奶差没笑岔气。明知清苓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乐得不行。向刚也笑了,完了对张奶奶说:“没事的师娘,也就堆头大,分量一点不重。回头找个大麻袋,除了鸡蛋和活鸡,其他都装进去,能扛着走就没问题。”“那行,我去找麻袋。”再三确认没问题,张奶奶放心地舒了口气,跑去仓房找来一个结实的大麻袋,把几样东西整整齐齐码了进去。想起儿子家的地址还没给,忙又跑去房里拿:“刚子啊,到了家,你可别急着走,住一宿,休整休整。用不着跟岳军客气,权当是自己家,啊?”“哎。”向刚收妥地址应道。清苓见东西都收拾好了,拿胳膊肘轻轻碰碰向刚:“我也有东西给你耶。”向刚偏头笑睨着她,声音放佛有磁性似的:“正好,我也有。”清苓:“……”肿么有种被调戏的味道。清苓给他准备的有干货,也有现成的小食。干货除了蘑菇干和笋干,不是还晒了不少银耳么,都是大山里搜刮来的,除了劳动力,不要一分钱成本,果断来一包袱!再就是不放糖自然甜的山芋干和嚼劲十足的小鱼干。后两者量不多,纯属打牙祭。小食做的也不多,怕天热不耐放。一共才做了两斤蜂蜜绿豆糕、十个绿豆茶馅饼、十个仲夏鲜花饼、二十个卤味野鸡蛋,以及一大罐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要食指大动的蘑菇笋干酱——不是张奶奶做的哦,而是她带足材料上师傅家,由师娘手把手教会她酿的相依一辈子的人“应该是村里的孩子。”清苓认得其中一个,是屋前毛阿凤家的铁蛋,平时可淘气了,“可他们上这儿来干嘛?”向刚抬头看了眼郁郁葱葱的石榴树,繁茂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石榴,再看地上躺着的青竹竿,心下了然。不由扶额失笑:石榴都还没熟呢,就巴巴地翻墙撩了。要是熟了还了得?这么一想,不禁担心清苓,忙道:“下回你来摘果子,要是碰到那几个孩子……”偷这个字眼说不出口,到底还是孩子,“想要吃,分些给他们也无妨,家里果树多,全部自己吃也吃不完。”清苓好笑地斜眼睨他:“说得好像我很馋似的。”向刚轻笑一声:“难道没有?”清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心里正吐槽,忽然被向刚拉了一把,双双退到了石榴树下。“怎么了?”清苓以为墙外有人路过看到了她。转念一想,这不已经过了明路了么,又是白天,有啥好怕的呀。“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向刚低头看她,见她一脸迷糊糊的表情,止不住想笑。清苓听他这一说,唰地红了脸,扭捏地攥了攥衣角,支吾道:“看……看我干什么呀……”“你好看呀。”向刚含笑着,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尖。发现这丫头很容易逗,也容易炸毛,唔,像柳团长家那只白毛碧眼的波斯猫。清苓的脸更红了,垂着头不敢看他。向刚扶住她肩,示意她抬头看自己,“既然咱俩处了对象,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有啥话,别总放在心里头,遇到麻烦事,一时半会找不到我,就按我说的找书记,或者让他带你去县委打电话,我把部队电话留给他了。你只要记住,咱俩现在是对象、不久后会是夫妻,是要在一起相依为命一辈子的人。所以,在我面前,你只管放松地做你自己。”“那你呢?”清苓不由问出心底的想法,“你会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吗?”“必须啊。”向刚笑着捏捏她粉颊,“自个媳妇面前若也要装模作样,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打这么说开后,两人相处起来似乎更自然了。下午等日头偏西,合力把后院的菜地平了平。前几天把清苓家那两只剪了翅膀的山鸡抓来,任它们在宽敞的后院可着劲地撒欢,刨地、啄虫,今儿打算把菜地翻出来,撒点容易活的菜种,清苓只要隔三差五过来浇浇水、除除草就行,平时不用怎么打理。向刚挥着锄头翻地,清苓把两只鸡赶进鸡舍,顺嘴道:“其实你家有鸡舍,养上两只鸡挺好的,过年还能宰了吃。”“那你还得每天过来喂鸡。”向刚嘴角噙着笑打趣她,“不如你搬过来住吧。反正你家那屋被人传得玄乎乎的,推说有蛇,别人肯定不会说什么。”清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才不来住呢。村里爱嚼舌根的人不少,现在保不齐都在背后说咱俩,要是知道我搬来你家住,指不定说得多难听。反正离得近,每天上工前来一趟,下工来一趟,一点不麻烦。你要是想养,回头我找向二婶问问,她消息灵通,知道哪家有多的鸡仔。”“行吧。”向刚忍不住笑了,“你想养就养,过年给你加餐。”清苓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子儿,朝他扔了过去:“讨厌!说得我跟个馋猫似的。”“哈哈哈……”两人把菜地平整完,一个撒种、一个压土,完了由向刚挑来一桶水,清苓拿葫芦瓢,给每个坑浇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