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蕾赶到子茂家时,子茂已经因高烧体力不支,卧倒在床上了。
何妈在子茂很小时就到子茂家里来了,后来子茂到北京便跟着过来照顾他,所以她也是认识如蕾的。这不一见到如蕾,她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拉着如蕾的手说:“可把如蕾小姐盼来了,我也是今天才听老夫人说小姐在北京,这下我这个老人家真是松了口气。小姐,快去看看少爷吧,犟的像头牛一样。”她说完,突然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对如蕾悄声说:“如蕾小姐,我听到少爷自言自语说过,若熙,我放手了,你一定要幸福。估计是和若熙小姐分手了,唉,每次一遇到若熙小姐的事,少爷就会这样。”
如蕾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火星哥做出了最后决定,要成全老板和若熙姐。难怪他会如此,一定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自己可是尝试过那种滋味的,要多不好受就有多不好受。如蕾垂下眼睑,默然的看着脚尖。希望时间能成为治愈火星哥的良药吧,就像她一样,当初要死要活的,现在不是能够平静的面对火星哥了吗?
何妈见如蕾不说话,再次提醒了她一句:“如蕾小姐,少爷在楼上的卧室,我带你上去吧。”
“哦,好,走吧,去看看他。”如蕾回神,转身跟在何妈身后往楼上走去。
何妈推开门,两人进了子茂的卧室,只听床上裹在被子里的人大吼道:“我没事,何妈,您不要再劝我看病了。”
如蕾朝何妈使了个眼色,何妈知趣的退出去了。她几步走近床边,掀开子茂蒙着头的被子说:“火星哥,你在发烧,还要蒙着头,是想把自己的温度搞得更高吗?”
子茂身子一僵,他掀开眼皮一看,如蕾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如蕾,你怎么来了?”
“黄奶奶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你看你,都多大人了,还只知道自己折腾自己,有病为什么不治?”
子茂满面潮红,呼吸急促,全身酸软无力,但这些他现在都顾不上了,和他的心伤比起来,这些算得了什么。但是看着如蕾一脸的担忧,他还是出言安慰她道:“如蕾,我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不要着急。”
如蕾伸手试了试子茂额头的温度:“不想去医院,也总得找点药来吃吧?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子茂不语,愣怔的看着如蕾。直到如蕾再说了一遍,他才机械的张开了嘴,如蕾探头望了望说,火星哥你喉咙都充血了。
说完她转身蹬蹬蹬的下楼去了。在厨房里找到何妈问:“何妈,家里有治感冒发烧的药没?”
何妈摇摇头,平时少爷和她都少有生病,家里也就没备药。
如蕾便准备出去到药店买药,刚走到玄关处,何妈追了过来:“如蕾小姐,我去买吧,这附近我熟悉。”
如蕾想了想也是,就找她要来纸笔,写了药名交给她。何妈立马出去买药去了。
如蕾返身上楼,挽起袖子,打了一盆水端到子茂床前,找来毛巾开始给他物理降温。
拧得微干的冷毛巾敷在子茂的额头,他瞬间感到一阵清凉。
“如蕾,谢谢你。”他呢喃出声。
如蕾一边轻轻给他擦拭着脸部,一边回到他:“不用谢。火星哥,你别说话了,闭着眼好好休息吧。”
如蕾的照顾让子茂倍感舒服,刚才还觉得在火中炙烤无半点睡意的他,这会儿还真想就这么闭眼睡去。
于是昏昏沉沉中,他觉得如蕾给他喂了药,然后又帮他擦拭了好一会,他越发觉得这场景在他记忆深处出现过,那么的熟悉。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极力回忆,欲捕捉之。
但是他越来越困,到最后彻底睡着了,他也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