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吃了,他也不用去地狱受刑了,反倒一了百了,他身上的罪孽那么多,这要是下去十八层地狱尝个遍怕是躲不了,唉,这种人渣,真是便宜他了。”张晨阳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惋惜着。
这话陈鱼却是听进去了,立即撒开了王伟仁的魂魄,眼神里似乎询问着他要怎么处理。
张晨阳指挥着钟慕瑶从包里翻出个口袋,用嘴叼着跳过去就扣在王伟仁那魂魄的脑袋上,给收了进去。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你也算了了心愿了,日后不要作恶,否则下去也免不了受刑。”张晨阳又装起大马猴子,头头是道地对陈鱼说着。
魂魄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钟慕瑶封住口袋,丢进包里,把包挂在张晨阳的脖子上,提剑就加入到钟天河与天魁的战局中。
“你们先走!”钟天河一声大喝,显然已经怒火中烧。
别墅里已经着起了大火,钟慕瑶点点头,张晨阳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废人一个,留在这反倒给钟老头添乱,一边破口大骂天魁邪道,意图使他分心露出破绽,一边跟着钟慕瑶往外跑。
二人跑到大马路上,张晨阳气喘吁吁地对钟慕瑶道:“我裤兜里还有两张符,来之前你爷爷给我的,据说威力挺大,你快去拿去帮忙,不用管我,我打个车去天安旅社等你们。”
“爷爷让我保护你。”钟慕瑶面无表情,眼里却有些感动,没想到他还有些情义,爷爷也算没白帮他。
说罢,钟慕瑶拦了车带张晨阳上去,二人直奔天安旅社。
忽然车上温度骤降,一股阴气弥漫在车内。
“我靠!我招你惹你了,追杀呐?”张晨阳偏头一看,立马跳了起来,一头撞在车顶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只见那陈鱼竟是抱着婴灵正坐在他旁边。
“姑娘,就这还敢跟他开房呐?这重口味,在下佩服。”司机小哥年纪不大,一见后座那小子跟神经病一样,便对副驾驶的钟慕瑶打趣到,这么漂亮一姑娘,咋这么想不开呢。
“开你的车。”钟慕瑶按手机的手一顿,瞪了司机一眼,冷声道。
张晨阳一听,也不敢多说话,他生怕司机一个哆嗦给他拉倒精神病院去。
幸好陈鱼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那婴灵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竟然看起来跟个活生生的小孩一般,皮肤白嫩,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铺在眼睑上,此时正唆着大拇指,睡相甜美。
司机忽感寒气,将空调开到了最高,看了看钟慕瑶的一张冷脸,倒也识趣地不再多话。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天安旅社,张晨阳终于摆脱了,“嗖”地一下就蹿下了车,钟慕瑶付了车费下车后,回头看了看车后座,她倒是蛮担心这陈鱼化为厉鬼后作恶,再把这的哥给害死了。
见陈鱼飘了下来神情有些尴尬,似乎有话要说,便站住了脚步。
“妹儿,想通啦?上来哥拉你走。”司机一见钟慕瑶停下转过身来,冲她猥琐地笑着。
“通尼玛个香蕉皮,赶紧滚。”
张晨阳一听,火气上来了直接上去冲车门踹了一脚。
那司机摇摇头,惹谁别惹神经病,立刻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陈鱼刚一上前,张晨阳立马往后跳,警惕地看着她。
“我虽然成了厉鬼,但是……”陈鱼犹犹豫豫地轻声说到。
见她欲言又止,钟慕瑶懒得磨叽,招手道:“先跟我来吧,等我爷爷回来再做打算。”
说完便往屋里去了。
回到地下室,刚坐下身,她的手机响了。
钟慕瑶低头一看,没想到那人这个时间竟还没睡回了消息来。
信息上那人说担心钟慕瑶出事,自己已经在路上了,明天早上就能到。
钟慕瑶心中一喜,脸上居然露出微笑来。
张晨阳看着她这思春的模样,撇了撇嘴,心中老大不爽。
这好看的妹子都怎么了,什么萝卜白菜都啃,自己这么优秀的美男子在身边杵了这么久,愣是没戏!
张晨阳心中有点儿酸,他到想看看能把钟慕瑶这种冰山女拿下的,是个什么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