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黄统领这屁股,虽是创痕累累,可丰韵嫣然,丝毫无减。”
“姐,你看他多恶心,你赶紧让他出去!”
肖敏看了看章继孝,没有作声。
“黄统领,您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章继孝道,“昔日在红罗帐里翻云覆雨,统领身上这几道风景,属下早就看饱了,怎么今晚却又故作羞涩?”
“放你娘的屁!老娘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你马上给我滚。”
“这话说得可真是太伤人了,”章继孝叹一声道,“谁让医者父母心呢,来,让属下好好看看伤情。”说着,章继孝取了一支蜡烛。
“你别过来,你别,你要……你看什么呢你?”
“看屁股呀,这伤不是在屁股上么?”嘴上是这般说,可章继孝却在地上小心摸索着,“你看这两座山丘,红润肥嫩,再看一条沟壑,修长旖旎,再看这一朵秋菊,若隐若现,黄统领这丰臀,当真秀色可餐。”
“他,他干什么……”
肖敏示意黄媛收声,章继孝依旧在地上摸索,口中念念有词道:“真是好俊个屁股,真是百看不厌,只是这朵秋菊,好像有点,你看,就是这,哎呦,你看我这手怎么抖了,这火,这火呀!”
说话间,章继孝的手中突然窜起一股火苗,火苗转眼变成一条白烟,嗤啦一声窜到了门外。
二人见状大惊,黄媛道:“这,刚才,这,这是什么?”
“蜘蛛丝。”章继孝抹了一把汗道,“二位有所不知,李源的原身乃是一条花毛蜘蛛,一口蛛丝号称能吐八百里,现在山中蛛丝满盘,将士一言一语都在这厮耳朵里。”
“蛛丝满盘?”黄媛道,“他什么时候吐的丝?”
“只要是他所经之处都会留下蛛丝,”章继孝道,“刚刚我烧断了一条,不出半个小时,李源肯定会找来,长话短说,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不知将军作何打算?”
肖敏没有作声,显然她对章继孝并不信任,黄媛在旁道:“说什么呢?老娘不过是挨了顿棍子,怎么就说我们将军到了生死关头了?”
“刀斧临颈,却还不是生死关头?”章继孝道,“时才李源逐一传唤了各营统领,说是谈心叙话,其实是抓了众人的把柄,趁机要挟。”
“她们都是老实人,能有什么把柄?”黄媛道。
“跟黄统领比,她们确实老实了些,”章继孝道,“可昼夜在这军营里跌爬滚打,乏味之间难免要寻点乐趣,我想二位也该知道,白统领和其属下石勇来往甚密,此事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李源若是追究起来,再治个宣淫之罪,将军当如何应对?”
肖敏没有作声,黄媛也不知如何回应。
“不光是白统领,”章继孝道,“据属下所知,蓝统领、杨统领甚至包括吕玉统领,都和军士有些往来,擦枪走火,在所难免,可这到了李源的嘴里,都成了军法极刑的铁证。”
“胡说!”黄媛道,“小玉我是真不知道,蓝瑛和杨红绝对没有过,这俩人清高的要命,怎么可能干这事?”
“看来黄统领真把她们当成了情同手足的好姐妹,还真以为对这二位统领知根知底,”章继孝道,“可惜啊,这二位统领不仅在军中各有情郎,而且对肖将军和诸位统领颇有非议,妄议上官仍是死罪,肖将军今日磕头下跪,保住了黄统领一条性命,明日再磕头下跪,兴许还能保住白统领的性命,可诸位统领身上的把柄不止一条,将军身为一军之帅,总不能天天磕头,日日下跪吧?就算天天下跪,保住了这几位统领的人头,一天百十军杖,打也把人打死了!”章继孝看了看黄媛道,“骨头硬的,可能还撑得了几天,这骨头要是软一点,恐怕已经投靠了李源。”
一番话,说的黄媛傻了眼,肖敏默然良久道:“他要是这般咄咄逼人,我唯有禀明主君,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