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秦刚暴喝一声,十多条人影从角落的人群中暴起,扑向了猝不及防的黑衣人。
秦刚拉着李旭阳坐在卡座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美滋滋的品尝。
舞池中『乱』作一团,人影兔起鹘落,打得不可开交,不断有人倒下又站起,大厅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角落里的人们身体簌簌发抖,鲜血汇成小溪流到他们脚下,染红了地板。
双方各有几人直挺挺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其余打斗的人互不示弱,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些人的功夫明显不是街头混混的混搅蛮缠,下手毒辣,招招致命。黑衣人渐渐不支,被『逼』在墙角,他们目『露』凶光,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突然出现的人影人数上占了优势,他们身上被鲜血染红,发出的杀气令空气骤然冰冷,猫戏老鼠般冷漠盯着黑衣人。
“杀!”有人暴喝一声,几条人影扑向黑衣人,已经是一边倒的屠杀。
李旭阳看看身旁的秦刚,秦刚冷漠的品着红酒,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孙猴子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筛糠般颤抖,脸腮不受控制的哆嗦。
“慢!”大厅里响起一个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声音很细微但很清晰,在大厅里飘『荡』,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权色至尊97
屠杀的人停下手,不可思议的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年轻人。
李旭阳到了打斗双方的跟前,“大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何必以『性』命相拼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们吧!”他淡淡的说。
一个带着眼镜显得很斯文的中年人对李旭阳说:“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年轻人,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眼镜声音很文雅,他的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一缕长发贴在额头上,眼镜片掩不住眼光中的杀意。
李旭阳笑了笑,“我让你们放了他们,是为了你们好,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天还真要造七级浮图。”
“文哥,不要理这个小子,他八成吓傻了,抓紧时间收工。”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奶』油说。
叫文哥的眼镜点点头,一挥手,一群猛虎扑向了墙角的狼群。
“哎,我要怎样劝你们,你们才会听呢?”李旭阳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秦刚一直注视着李旭阳,他手中的酒杯快要捏碎了,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双方的打斗非常奇怪,虽然都是以命相搏,却都是赤手空拳,不曾动用凶器。
屠杀的一方掀起阵阵狂风罩向黑衣人,黑衣人早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眼看又有几条鲜活的生命即将变成冰冷的尸体。
“叮叮当当……”空气卷着漩涡撞在巨型吊灯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抢在前面的几个人风筝般倒飞回来,和后边的人撞在一起,沙袋一般倒在地上。
李旭阳不知何时到了敌对双方的中间,双掌一推,气势汹汹的屠杀者被气浪吹了回去。
“还不快滚!”李旭阳对黑衣人喝道。
黑衣人怨毒的看着场中的对手,背靠背退向门口,文哥和『奶』油男飞身窜向黑衣人,李旭阳张开双臂挡住他们的去路:“我说过,得饶人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权色至尊97
文哥眼中凶光一闪,一抓抓向李旭阳的锁骨,『奶』油男闪电般扣住李旭阳的右手反手一拧。李旭阳的锁骨被文哥抓了个结实,锁骨是人体比较软弱的部位,钻心的疼痛传入李旭阳的脑海。
文哥“嘿嘿”冷笑,“小子,别怪我心狠手辣。”
『奶』油男扣住李旭阳手腕,想要反扭住李旭阳的手臂,他突然感到巨大的反震力从手上传来,指骨似要断裂,手掌火辣辣作痛,正待松手,一股无可匹敌的劲道从李旭阳手腕发出,“扑通”『奶』油男身体飞出撞在大厅中央的柱子上。
黑衣人趁机溜出大厅,灰溜溜狼狈而逃。
“住手!”秦刚大喝一声。
文哥心中暗自得意,突然看到了李旭阳诡异的笑容,脑子一呆,“难道我上了这小子的当了?”他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已经准备发力后倒飞闪开。
李旭阳的笑容变得和蔼可亲,他举起手轻轻一推文哥的双手,“还不松手?”
文哥被秦刚喝止,双手倏地离开李旭阳的锁骨,身体闪电般飘飞在一丈开外,提防李旭阳突然的攻击,真是只老狐狸。
“自己人!”秦刚到了李旭阳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平静的对虎视眈眈的双方说。大家戒备的心理放松下来。
“你们走吧!”秦刚对角落里惊恐万状的人们说,有的人吓得屎『尿』流了一裤裆,有人已经吓得昏了过去,同伴抬起吓昏的人,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我要告诉大家,今晚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后果嘛,嘿嘿……我想大家都知道。”秦刚冷冰冰地对逃离的人群说,这些人捡得一条命就算万幸了,谁还敢无事生非。
“全死了!我们有六人受伤。”『奶』油男对秦刚说。
“噢!”秦刚点点头,“给受伤的包扎,妈的,怎么会全死了?”
“服毒『自杀』,这些人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奶』油男回答道。
“马上把尸体处理了,对方背景不一般啊。”秦刚若有所思。
“干得好!哈哈哈!”包厢中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拍着巴掌走了出来,发出得意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