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的步子顿了顿,鲁小北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老人,漠然地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当心里清楚,劳烦您老费心。”
说完便拖着肥胖的身体,快速下了楼,可老人的话如刀刻一般烙在她的心里,“逃避隐忍都没有用,那些想要践踏你人生的人,会像野狗一样死死咬住你,它们要撕你的皮,啃你的骨头,直到你连渣都不剩”。
是啊,她就是一再的隐忍逃避,再会让那俩母女嚣张至今,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鲁小北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少夫人,您去哪了?兰兰找了您许久都没找到,担心死了。”
刚到一楼的鲁小北就被兰兰拉住胳膊,见着鲁小北眼睛有些红肿又担心的问:“您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这才知道自己红肿的眼估计有些吓人,她扯出一丝笑容淡淡应道:“刚刚去后院赏花,结果被虫子迷了眼,刚到三楼洗过才下来。”
“哦”兰兰将信将疑,鲁小北不想说她也不敢追问。
“兰兰,你去找叶禛,问他什么点能回总统府,我这边先去向我父亲说两句话,一会来与你们汇合。”
兰兰虽有些担心她,可还是乖乖点头,便往着人群里去寻叶禛。
鲁小北本思量着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心底的恨意又促使她去见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鲁柏青手举着高脚杯,站在欧式奢华的壁炉前,正与一位商人聊的正入神,直到鲁小北大喇喇往他们身旁一站,他这才淡淡瞅了她一眼。
又与那名商人寒暄几句,饮了口红酒,待那位商人转身离开,这才将目光放在鲁小北身上。
“找我有事?”
哪想话音一落,鲁小北就一杯红酒迎面泼上,鲁柏青本还算温和的眸子立马寒了下来,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鲁小北……”
将手中的杯子往壁炉旁的斗柜上一放,鲁小北又折回到鲁柏青面前,本就冷的眸子此时看着快生出冰。
“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敬你的言而无信,从今天开始,我鲁小北与鲁氏财团誓不两立,你们从我身上拿走的,我会一件一件讨回来,看好你的妻子与女儿,下次再给我碰上,可就不止浑身发痒这般简单,我若心情一个不好,搞不好会让她全身腐烂也不好说。”
鲁柏青明白她心底的恨意,这件事确实是他大意,是他辜负她的委托,目色顿了顿,心中竟冒出一解释的想法。
“小北,你听我解释……”
“好了,住口。”冷厉的一声立马打断鲁柏青,“不用解释,我不想听,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
鲁柏青冷淡的眸子又暗沉不少,知道这事一时难已令她信服,耐着性子又再次开口:
“小北,李小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这个事我也正在查,现在并不能证明就是姗姗所杀。”
指望鲁柏青给她说法,她不敢如此异想天开,心底暗生一抹自嘲,冷冽眸子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鲁柏青,她心底那个问过自己无数次的疑问再一次出现,为什么鲁柏青要是她的父亲?她宁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