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校长示意吴名坐下来后,吴名才一副乖学生的样子坐到了座位上。不过,他这个乖学生,内心那是十分忐忑的。
校长已经离开了,进了好像是卧室的房间里面去了。要说吴名这脸皮厚度那也非比寻常,这边校长才进了卧室,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趟在沙发上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吴名想着,这个学校本身就是一个变态的存在,吴名虽不知道它存在的理由,但知道一定是有目的的,如果是单纯的让学生去送死的话,何必大费周折让人去完成作业,直接把人聚到一起,来个火灾又或者一场地震什么的,那不是死的更彻底,所以,学校定是有他的目的,或者是选拔类的东西,只是和其他比赛选拔不同的是,这里的选拔是以死亡为代价的。
吴名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眼的灯光似乎把他的思绪拉的很远。
他在想,想自己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以前,他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可是进了地狱大学后,吴名知道这当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毕竟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也是一个未知数。
校长已经出来了,他穿着一双拖鞋,没有带起脚步声,所以直到到了吴名身前,吴名竟都还没有发现!现在校长和吴名之间就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姿势。校长站在一旁看着吴名,吴名则抬头看着天花板。
直到吴名觉得有人动自己的胳膊了,才反应过来什么,却是一下子坐了起来,扯住伤口后就痛的一阵龇牙利嘴。
吴名再一回头,看校长竟是半蹲在沙发前,手里拿着一些包扎用品。
这是准备给自己包扎伤口?
校长一面清理着药品一面道:“因为作业而受的伤,回到学校后都会愈合!”
“是不是所有的伤都能痊愈?”
“嗯,就算你脑袋掉下来,如果在完成作业的情况下到了学校,也完全可以愈合!前提是没有彻底死亡!”
吴名想象一个人提着脑袋,跑进学校大门的场景,特么的,简直不寒而栗阿!
校长的话,也就已经表明了,吴名这伤不是作业造成的。
吴名轻动了下右手,发现骨折确实已经好了,校长说的伤,是不久前纸人在大巴上留下来的,因为纸人的出现并不在学校的“预料”之内,所以,这伤自然就好不了。吴名看伤口不大,又是皮外伤,所以也不在意。没想到校长竟是发觉了。由此来看,纸人帮助自己的事,他应当是百分之百的知道了,同时也没想到,校长竟会帮自己处理伤口,也算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校长正欲给吴名上药,吴名马上拦住道:“让我自己来吧!”一个大老爷们给自己上药什么的,吴名总觉得有些瘆人,特别对方还是这诡异大学的校长。
于是,校长把药递到了吴名的手里,反正在吴名蹩脚的包扎技术下,他这伤口也算是被自己了了弄好了。
校长估计也是找不到什么事做,去泡了杯咖啡,拿了本书过来。
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翻着书,吴名算是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隐形人。
过了一会儿才对吴名说:“因为你作业没有完成,所以你回不到住处,现在,女鬼正处于追杀你的时间段,但因为纸人的警告,女鬼就不敢动你!换句话说,你这是作弊了!”
该来的总是来了!作弊什么的是不是该受到惩罚?吴名脑子里蹦出了以前打小抄被老师发现,罚站走廊的场竟。同时,心里那份疑问又增了几分。纸人这一句警告,竟然就让张沐音不再追杀自己了。纸人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吴名道:“没想到纸人那种一看就是吉祥物的东西,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权利,这特么得好好利用阿!”
“这种作弊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校长这句话直接把吴名的这非常美好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面。
然后,校长就自顾自的看书了,并么有吴名想象中的写检讨之类的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吴名已经几乎快要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校长便让吴名到卧室里面去睡,吴名起身以后,他对吴名说了一声:“无论如何,努力活下去,或许你能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也不一定!”
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吴名有些疑惑的问了校长。
“记忆!”
校长说出的这两个字让吴名心里一颤,对的,记忆,十岁之前的记忆自己确实没有!
校长又明确的说了一句:“你十岁之前的记忆!”
那么,地狱大学能让自己找到那段时间的记忆吗?吴名没有再问,校长也没有再说,吴名却是有了一个目标,一个活下去的目标。无论如何,总比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篡的强,而这确实是他想要的。
吴名去了校长的卧室,对于他这种在课桌上爬着都能够睡一天的人来说,确实是在哪儿睡觉都一样。
校长说他要看书,让吴名去卧室休息。
于是,吴名就领了命,真到了校长的卧室了!
卧室灯光和客厅不同,是很暖的黄光,和一楼客厅里的灯光倒是很相像。
校长的卧室摆设也实在简单,只是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外加一个衣柜。被子被叠的整齐的放在了墙角。吴名目光则是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相片上。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吴名拿起了那张相片。
相片上面有三个人,这相片应该是在一处大山上照的,吴名能够通过相片看到三三人后面连绵的大树。校长站在最左方,虽然依旧清冷,但脸上却挂着一丝很淡的笑意。这相片里面,除了校长以外,还有一个吴名异常熟悉的家伙:“纸人!”纸人的手是抚着一个女人的肩膀的,这是一个漂亮的女,身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给人一种很淡雅的美感,这女人,吴名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女人是站在纸人和校长中间的,而,吴名从纸人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纸人和这女人的关系也应当很亲切。
这么看来,校长和纸人应该早就认识了!而且校长会把这相片放在卧室,可以看出来他很珍贵这张相片!
吴名又若无其事的把相片放到床头柜上后,倒头就趟在了床上,只是那个女人的样貌,始终没有从吴名的脑海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