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顾自己现在仍然衣不蔽体了,也不管失去贞洁之后身体和手腕都在疼痛了,她疯狂的在黑暗中辨别着周北的方向,朝他袭击而去……
周北一边大笑着躲避她的追击,一边如王者一般告诉了她事实:“连环手枪只有一颗子弹是因为……我杀人从来用不到第二颗子弹。”
没错,他就是那么自信!他就是那么有实力!除了今晚是个例外之外,如果不是周二乱安排,从来不会超过一人以上者能成功潜入他的房间!而他的枪法已经到了百发百中的境界,为了锻炼和提高自己的狙击和战斗能力,他枕头下的那把枪从来只有一颗子弹!
周北的自信更加刺激了愤怒中的叶安然。她这一生虽然多灾多难,却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一样屈辱难堪过,她居然……被人强—占了!
“……呵,混蛋!你碰了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叶安然继续展开攻击,她的动作非常急切,甚至有点慌乱。
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枪究竟击中了对方哪里,毕竟她是用并不十分灵活的左手开了枪,她只闻到了血腥气,却并不确定他伤的重不重。
当感觉到对方仍旧行动如风,似乎没被这一枪受到任何影响的时候,她以为她这一枪在黑暗里打偏了,只让对方受了一点点皮外伤。
而如果这实力强盛的男人真的只受了皮外伤的话,相比之下她右手严重受伤,别说杀他了,就算要从这里成功逃走,她的胜算也十分小。
——这是叶安然自己短暂分析现在的战局之后的想法,也是明明伤得很严重却装出若无其事样子的周北需要她这么想的狡猾做法!
没错!这个男人不仅身手好,而且非常睿智,他做惯了领袖人物,总能随时保持着最佳状态混淆和打击对方的意志力。
他一边忍着伤口的痛楚,一边灵巧的躲开叶安然的攻击,心里在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扭转局面,因为他的伤口确实很严重,现在这场游戏必须暂停,他暂时玩不下去了,需要停下来处理伤口,止血,要不然拖久之后他绝对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抽屉里还有一把连环手枪,拥有很多发子弹,只要他现在跑过去将枪拿出来,那么现在这场决斗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他必胜无疑。
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枪弹无眼,而且他是个非常有速度的人,百发百中,他现在很欣赏这个女人,他……怕伤了她。
好不容易得到一件宝贝,他舍不得摧毁她一点点,连万分之一这种可能会摧毁掉的状况他也不允许发生。
所以,就算不去拿枪,他现在依然邪魅的笑着,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奉陪到底的痞子样子,那是一种超然的洒脱气质,估计如果叶安然现在若能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的话,又要气得不轻了吧!
正当两个人各怀心思,边打边想着怎样快速制止住对方的策略的时候,“嘀嘀嘀……”的讯号指示声音响了起来!
一听这个声音叶安然的脸色就变了,这是……组织上的警示讯号灯,是红色的,此刻正一闪一闪的从叶安然手腕上的微型手表内传递出来。这说明组织上有新任务要颁布,正十万火急的要她赶回去复命!
叶安然心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她已无心再战,转身朝窗口的方向望去……
因为自从讯号灯开始闪烁之后叶安然的攻击动作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周北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猜到她可能有急事要去处理,虽然他很不愿意就这样放她走,但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继续久战,所以他大方的说道:
“反正我该得到的今晚也得到了,女人,留下你的名字,你走吧!相信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今天的决斗并没有分出胜负,改天继续。”
叶安然因为急于离去,并没有过多分析对方怎么会这么好心突然肯放她走了,心慌意乱之下她甚至没听出对方说话时的气息已经逐渐变得虚弱。
她想,哼,男人们都一样,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之后就腻了吧!现在她留下来已经没有能令他感兴趣的价值了,所以他才会潇洒的放她走。
这么想着,叶安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边提防着黑暗里的男人,怕他反悔之后会靠近偷袭,一边不再分心的直接举起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朝着防弹玻璃狠狠砸了好几下,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会血肉模糊,在玻璃被全身力气砸开的那一瞬间,她迅速的穿好自己之前的长裤,接过对方突然好心扔过来的白衬衣,套在身上,飞速的朝窗外跃去……
直到离开,周北才恍然明白,这女人还是没告诉他名字呢!而且……失策啊,刚才只顾皱着眉头反感她自虐的动作去了,忘记了告诉那个女人他自己的名字了。
不过,凭借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实力,想要找一个女人应该不难吧?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女人应该是周二那小子故意放进来的,恩,明天清早问问周二就可以了。
真是一个难忘而丰富多彩的夜晚啊。
周北摸了摸自己挂了彩的伤口,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悠闲的重新步入自己的卧室,拿出医药箱,开始取子弹,自己包扎伤口。周北几乎一夜没睡。
他抚着离心脏很近的伤口,若有所思的笑了。
啧啧,那女人下手真狠。估计伤好之后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了吧?
很好,这是她留给他的印记,也是她招惹他的最好证据,一辈子抹杀不掉,也别想赖掉。
这下子,天涯海角,她欠了他,再也别想逃掉了。
呵,想起来真好笑呢,一夜邪肆的占有,霸道的侵犯,久久的温存狂欢,他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这在他理智且传奇的人生经历当中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荒唐事呢!
正思索着昨夜那个特别的女人是谁,他的房门被轻敲了三下,然后门被打开了。
同伴及下属身份的周二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乱糟糟的房间,表情十分夸张而暧昧的说道:“哇,老大!不错嘛!看样子昨夜一定很狂野很激烈吧?衣衫满地,一室旖旎哦!怎么感谢下属我……”
说是下属,其实他们就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