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坐落在风雪镇西北,占地十几亩,豪华程度仅次于龙家和向家的府邸。大院内与外,仅有一墙之隔,一个天一个地,不可同日而语。大院犹如熟睡的猛虎,盘踞在风雪镇傲视群雄,向世人展示着徐家的地位。
高大的厅堂内,一花甲老人坐在正中的虎头椅上,手中紧握着一块青色的玉佩,双眼汇聚,死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男女老少两排人站在两旁,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静等花甲老人发话。
“你母亲什么时候过世的?”好久,花甲老人收起手中的玉佩,眼中的厉色慢慢变缓,对着古清道。
“我刚出生,她就死了!”古清伤心的道。
“段瑾征呢?”花甲老人听到自己女儿的死讯,一点都不悲伤,冷冰冰的问起另一个人的下场。
“死了!”古清同样冷冰冰的回答道,仿佛死的人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怎么死的?”花甲老人也就是徐家之主徐向云,继续问道。
“旧疾发作,死了!死的很惨!”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是你外公徐向云。你母亲之死,我一点都不意外。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大舅徐乘风,他身后这两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分别是你二表哥徐鸿松,三表哥徐鸿绍。你还有一个叫徐鸿宇的大表哥,现如今不在家。至于这位,你应该早认识了,他是你小舅徐破浪,与你母亲是龙凤胎。这可爱的小丫头是你表妹灵儿。其他的人,我就不介绍了,你以后会认识的。”徐向云面无表情,一个个的指着,把家族主要成员介绍给了古清。
古清谨记在心。
“爹,这有点不妥吧!徐兰裳早就与我们徐家断绝了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她的绝情,孩儿此时还记忆犹新!以我之见,还是把这小子轰出去吧!”徐乘风瞟了一眼古清,狠狠的道。
徐向云一声不吭,脸上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破浪大急,急忙开口道:“爹,先别说何儿是你亲外甥,就算他与我们非亲非故,以他相救灵儿这份情,我们也应该留下他。灵儿可是你唯一的孙女。”
“爹,不是孩儿不记血缘之亲,只是这人是段瑾征的儿子。给他一大批金币,打发他走吧!”徐乘风见二弟为古清求情,急忙开口进言,试图影响老爷子的决策。他不是讨厌古清,而是讨厌段瑾征,一想到日后与段瑾征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他就感觉有点不痛快。
此时,古清已经在心里把徐乘风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了!让他留下!我徐家不缺他一个人的口粮!”徐向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了最后的决定。
“既然爹执意要留下他,孩儿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徐家不养闲人,南坊市正少一个伙计,就让段何顶上去吧!”徐乘风道。
“别说了!以后就让段何去北坊市帮忙,北坊市的生意刚刚转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徐向云道。片刻后,又对徐破浪道:“段何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我有愧于他的母亲,你好好照顾他!”
徐破浪大喜,道:“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向家的人越来越过分了,与龙家走的越来越近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以后都要小心些,坊市那边多盯着点,防止出现乱子!好了,就到这里吧,全部散了吧!”徐向云说完之后,自主离开了。
就这样,古清光明正大的落户在了徐家大院。
徐家的主子,除了徐雨灵年纪尚小外,每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
碍于面子上的关系,徐向云给古清也分了一个独立的小院,简陋的很,与徐鸿松这些嫡孙的小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古清躺在木床上,手摇折扇,在心头慢慢的梳理着徐家的关系网。徐向云只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徐乘风和徐破浪,女儿则是段何的母亲徐兰裳。徐乘风四十多岁,育有三子,长子徐鸿宇,现年二十岁;次子徐鸿松,十六岁;三子徐鸿绍,与段何同龄,十四岁。
徐家有南北两家坊市一家拍卖行,南坊市由徐乘风打理,北坊市由徐破浪打理。在以前,南北两家坊市都是由徐乘风打理的,南坊市还好点,北坊市被龙家和向家压制的生意一落千丈,差点倒闭。
后来,北坊市的经营权交给了徐破浪。一年的时间里,徐破浪把北坊市这匹死马救了起来,生意虽不及南坊市,但也不会差太多。
古清认为:徐家真正的棘手存在是徐向云。据说,徐向云以前是向家的奴才,这也是向家不把徐家放在眼里的原因。自己唯一的女儿死掉,没有一点悲伤之情,这是常人做到的吗?总之,徐家的人除了徐破浪和徐雨灵外,其他的人都要堤防!
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古清的思绪。
古清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不情愿的去开门,这小院很是偏僻,根本就不好找,来人定是徐雨灵这鬼丫头。
打开门后,一切证实了古清的想法,正是徐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