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放心了,只要万马河的上游三源没事,下游就不会有汛情,顶多也就是内涝。
彭长宜躺在宿舍的床上,仍然在想荣曼的事,他搞不懂荣曼为什么脚踩两只船,按说,书记抓的项目,市长是不该插手的,这倒不是彭长宜**,而是规矩,即便是一个副手抓的项目,你就是一把手也不能随便乱插手的,这就相当于一句老话说的那样,木匠多了盖塌房,就是这个道理。
彭长宜实在想不明白,荣曼这是唱的哪出?
这时,宿舍的门被敲开了,是班长,班长在攒人“拉鸡爪”,中午想出去喝酒。彭长宜说他上午约了人,中午不敢定。班长又问孟客头中午回得来吗?彭长宜说不知道。
彭长宜上午的确有事,他跟叶天扬约好要去看他,彭长宜看了看表,就给老顾打了电话,让老顾来党校接他。
老顾就住在了党校附近,接到彭长宜的电话后,就开着车进来了。彭长宜打着伞上了车,说了声:“去叶天扬家。”
老顾看了一眼彭长宜脚底下湿漉漉的雨伞,他不好意思地说到:“没想到这雨还真下到了今天,要是知道今天还有雨,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宾馆把这伞要回来的。”
彭长宜说:“放心吧,她淋不着,女人的伞,有的是,随时有备用的。如果咱们真的给她留下,就是割了蛋上供,人家未必领情,咱们还心疼死了。”
老顾听出彭长宜说的话带着一种怨气,他想不明白,昨天晚上荣曼很明显地向彭长宜示好,还让他送她到房间,老顾当时还担心市委书记这次肯定是完了,抗拒不住了,没想到,也就是一根烟的功夫,他就出来了。其实,作为跟随彭长宜多年的老顾,是不希望彭长宜留在荣曼身边的,许多时候,老顾听到的讯息,他市委书记未必能听到,荣曼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是很有气质的美女,这样的美女,是个男人就会喜欢的,朱国庆很喜欢荣曼,总是借故跟荣曼接触,这些,底层的人看得明白,但是彭长宜未必知道。不管荣曼跟朱国庆是否有男女关系,彭长宜染上荣曼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想着,老顾就掐着手表看,如果过了一刻钟彭长宜还不出来,他就会采取办法,或者自己找个借口直接给彭长宜打电话,就说有事让他快点出来,或者是给江帆打电话,让江帆想办法叫出彭长宜,他正思忖着,彭长宜恰到好处地出来了,这多少让老顾放下心来。他故意拿回荣曼拿去的雨伞,其实也是在彭长宜面前表明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作为下属,当然不能跟书记说明自己的意图,但是他可以通过点点滴滴向领导传递出自己的态度。
果然,彭长宜坐到车里问老顾:“老顾,你看荣曼这个女人怎么样?”
老顾非常清楚彭长宜问这话的意思,说道:“看从哪方面说了。”
“所有。”
老顾“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如果从搞企业角度来说,她到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不说别的,就说这次公交这个项目,我感觉她就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如果把这个项目做成了,别说全锦安,就是全省也是没有吧?”
彭长宜很赞同老顾的观点,就说道:“不光对咱们省,就是对于北京来说,也是首次。”
“所以,我认为她很有眼光。”老顾下了断语。
“其它方面呢?”彭长宜继续问道。
“其它方面到也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说法,但是,有一点,这样的女人放在家里是不会安生的。”
“哈哈,你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单身,刚对一个女人表示一下兴趣你就这样说吗?”彭长宜笑着说道。
老顾也笑了,他说:“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咱们是在就事论事。如果小陈和荣曼来比较,小陈就适合放在家里也不会惹事的那种,而且保证百分百会听你的。可是荣曼就不同了,还有那个叶桐,叶桐也不是一个居家型的女人。我敢说,如果荣曼有叶桐或者是袁小姶那样的背景,这个世界,恐怕所有的男人都得为她牵马坠蹬。”
“哈哈。看你说的,男人们也太窝囊了?”
“不是男人窝囊,而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强,也不完全是强,她还有点高深莫测,这样的女人,比较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男人能驾驭得了的,我看,朱市长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老顾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反正他说的是对女人的态度,又没有说将来谁做书记夫人合适。
彭长宜听他说道了市长朱国庆,就不再说话,他沉默了。
到了叶桐家,彭长宜给叶天扬带的礼物,同样是一袋五斤装的花生米。叶桐没在家,彭长宜也不好问。
叶天扬夫妇热情地招待了他,彭长宜询问叶天扬的离休生活,他担心碰见叶桐,所以,就想早点离开。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响了。彭长宜一看的德山的区号,他就笑了,轻声说道:“你好。”
“嘻嘻,我好,你在哪儿?”
“我在省城党校学习。”
“哦——”
彭长宜看了看叶天扬夫妇,就说道:“过五分钟给你打回去,你呆在原地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