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了福郡王府的大门。
余玖忍不住探头向外看:真的就让他们这么走了?这也太容易了吧,会不会有诈?
夜清欢骑马走在队伍前面,漠尘则骑着马走在马车一侧。
余玖有些担心,生怕夜清欢会看出什么来。
就算漠尘脸上戴着假面人皮,可是他的气势却是假不了的。
大杀器天然凶,这种东西是隐藏不了的。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掌,罩住了她的脸,把她拉离窗口。
“师父?”余玖仰头看着身后坐着的慕朝雨。
“别看了,当心让那只笑面狐狸看出来。”慕朝雨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她头上罩着着兜帽。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再过不多久,他们就再也不能穿这种披风了,到时小鸠的耳朵就只能靠梳发来隐藏了。
可是那样的话小家伙会感觉不舒服,虽然小鸠从没在他跟前抱怨过,他却能感觉得出来,她还是喜欢支楞着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朵,抖啊抖的。
“师父,你把骨戒也带出来啦?”余玖注意到慕朝雨的腰间多了个深紫色的荷包,她凑过去轻轻抽了抽鼻子。
嗯嗯,是骨戒的味道,没错的。
慕朝雨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尖。
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欺负”一下,可他又怕会像上次一样,把她吓跑了。
“师父没把千药阁里的小像带出来吗?”余玖小声问。
她知道在千药阁里供着慕朝雨生母的小像,以前每次去制药他都会悄悄到小像前供奉。
“不用了。”慕朝雨看了一眼他们身边放着的小药箱。
这次出来,他随身只带着这么一只箱子。
箱子里放着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绘有他生母小像的画。
有了这个,其他的都不在重要。
尽管他私下里曾无数次的打开画轴,看着画上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影,他想不通他的母亲为何会留下这么一幅画像给他。
如果他的生母是爱着他的,那么她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
慕朝雨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出答案。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余玖瞬时紧张起来,动物的本能令她竖起尾巴。
慕朝雨瞥见她身后的裙子撑了起来。
“世子。”隔着车帘,夜清欢的声音传了进来。
余玖龇起小牙,压低身子,就像随时准备扑出去攻击的小兽。
慕朝雨想也不想,提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向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