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前方再走数里地,就是高都县了。”曹性看着李义恭声说道。
他是李义在路过河内郡山阳县时,在一处树林中遇到的。不知道为啥,他义上来就请求李义收他为徒附,搞的李义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结果仔细询问,才知道他在山阳县得罪了人,本来想要去其他县避避风头,结果就遇到了李义。虽然曹性不认识李义,但却认出了小白。
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义进城已经不需要城卫去通报当地长官了。白虎李义,神童、才俊、孝子……种种光环加身的他,在许多地方都感受到了人们的尊敬。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小白那近乎唯一性的标识,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在看到小白后,立刻认出了李义的身份。
对于曹性的请求李义并没有拒绝,先不说此人也算是留名历史的武将,单单他为了让李义收留他而显露出来的箭术,就足以打动李义了。
“嗯,既然如此,加快速度,在天黑前赶到高都县。”李义闻言点头说道。
他的脸色有些疲惫,事实上不单单是他,吕布和典韦也都是如此。自从离开阳翟后,他们每天都在拼命赶路,而且可不像是刚离开九原时,他们都是抱着游山玩水的轻松心态。这种情况下,饶是他们三人从小练武,又已经习惯了在野外休息,也有些扛不住。
此时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会有“父母在,不远游”这么一句话了,因为当出现这种瘟疫或者其他天灾人祸时,身在他乡而无法得知自己所挂念之人的近况,这种未知感和无力感,真的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情。
“主人,你不用太担心,性在河内时,并没有听闻并州有发生什么疫情。”曹性看到李义的模样恭声劝道。
“唉,就算知道,但没有亲眼看到的话,终究还是很难放心的下啊。”李义闻言叹道。他在踏入河南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疫情,看起来他似乎是白担心了。
只是正如李义所言,有些事情,在无法得知消息的情况下,会无限增加人心中的担忧。只有亲眼看一看,才能够解除这种担心。
闻言,曹性也没有多言,只是领着李义三人继续向高都县走去。不多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主人!”曹性低声提醒着。
“嗯,你去看看,小心点。”李义冲着曹性点了点头,却是他们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是!”曹性说着,就悄悄向声响传来的地方靠近着。不多时,曹性就赶了回来汇报着,“主人,前方是两拨人在进行械斗,可能是仇杀,被围那方有十多人在保护数量马车,另一方则由3、40人。”
“数辆马车?”李义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这年头能用得上马车,而且还是数量马车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去看看!”李义沉声说道。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但显然李义他们并不是一般人。而且在李义看来,既然被围攻的人非富即贵,那么很可能是遇到了劫匪。在这个时代,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很快,李义三人就在曹性的带领下赶到了事发地点。好吧,或许李义当真是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隐藏的念头。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瞬间就场中的双方给发现了。
只是不等李义开口装个逼,也没等围攻马车那边的人开口发问,却见其中一辆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冲着李义方向焦急的大喊着,“请子康救我!我是桥司徒的门生蔡邕……”
不得不说,这个教蔡邕的人脑子很好,如果他废话多一些,可能李义要墨迹一段时间才会出手相助。而如今,听到这番话的李义立刻下令道,“阿布、阿韦、阿性,上!”
闻言,吕布和典韦没有丝毫犹豫,操起兵器就杀向人群。而曹性则是弯弓搭箭,任何试图靠近马车,尤其是蔡邕方向的人,都逃不过他的利箭。
“小白,你看好,别让他们跑了。”李义拍了拍小白的大脑袋说道。虽然小白的实力不比一般猛将差,而且威慑还要强上不少。但这种情况,李义显然不敢让小白上去。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小白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分辨敌友。
毕竟长期相处的人,小白可以通过气味等来辨别,而如果陌生人,1、2个倒还好,如今这种4、5人的情况下,恐怕小白下去,除了马车上的人其他基本都会被小白视为敌人。
“嗷呜!”小白闻言咆哮了一声,从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的兴奋。
片刻后,战斗结束了。在李义三人加上小白和曹性的阻截下,这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不过他们死的也不怨,谁让他们遇到了3个怪物呢?
“多谢子康相救,邕感激不尽!”在战斗结束后,蔡邕就连忙下了马车走到李义的面前恭声说道。
“阁下客气了,阁下既然是公祖公的门生,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李义恭声说道。
“哈哈,子康莫要客气,邕昔日被公祖公招为橼属,是为其门生,以子康与公祖公的关系,我们却也算是平辈,所以子康直呼我的字即可。”蔡邕闻言笑道。
“虽是平辈,但毕竟是长者。”李义闻言连忙说道。
对于李义这番话,蔡邕自然很是满意,好吧,他刚才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李义真和他平辈论交,虽然蔡邕嘴上不说,心中却也不会很舒服。
随后蔡邕简单的给李义解释了一下,却是他因为得罪了当朝司徒刘郃以及将作大匠阳球,结果被陷害差点被处死。而如今,却是朝廷流放至朔方郡。
“这些刺客定然是阳球派来的!”蔡邕愤慨的说道,显然被这件事情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