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露不能让阳光直接晒着,否则不止其中的香味儿会逸散出来,功效也比不上以前,胭脂水会变色,涂在脸上唇上就起不到那么好的效果,所以齐蓁收拾东西的时候十分小心,可不敢砸了自己的招牌。
至于剩下的五十两,齐蓁也一并放在了箱子里,这可是她全部家当了,去到京城还得置办一些东西,想到这里,齐蓁就一阵肉痛。
将自己的东西归拢好后,齐蓁又去到两小的房间里,给他们收拾了几件衣裳,以及平时能用得上的书本,至于廉肃房里头的东西,齐蓁一点儿也没动,反正大湾村的屋子她也不打算卖出去,只要锁好了,让郑家人帮忙照看着点儿,也就没什么了。
第二日一早,郑大郎就赶着车过来了。
驴车听在廉家门口,隔壁的徐家人自然也看见了,徐大娘嘴里叨咕一句:
“这是怎么了?郑家那个黑脸的怎么过来了?”
徐长贵一直盯着廉家的方向,看着郑大郎进了屋里,搬出了两口大箱子,他心脏狠狠一跳,这青天白日里搬东西,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齐蓁不会是因为跟小荷置气,才非要搬走吧?
放下手中握着的斧头,徐长贵也顾不上干活了,直接走出院子,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木头渣子,扬起了一片灰土。
“弟妹,你这是要?”
虽然齐蓁跟徐小荷不对付,但对于徐长贵却没有什么记恨的地方,她脸上露出笑容,说:
“家里两个小的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正好我在京里头找了活儿干,送他们去读书也方便。”
“在村里读书也是一样的,何必花那么多的银子去京城?”
徐长贵下意识的反驳,他根本不想让齐蓁离开大湾村,看着郑大郎把箱子搬上板车,急得红了眼,浑身紧绷,院子里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徐小荷此刻也冲了出来,一看到齐蓁就开口怒骂:
“你这不要脸的娼妇,勾引我哥哥还不算,还将郑家的大郎给带进房里,比那些暗娼也差不了多少了!”
啪的一声,徐长贵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徐小荷脸上。
只见这男人气的浑身发抖,黝黑的面颊泛着暗红,怒目圆瞪,眼底满是血丝,狰狞的开口问:
“你给我滚回去!”
徐长贵刚才那一巴掌根本没有吝惜力气,直接将徐小荷打得嘴角渗血,腮帮子也肿的老高。
徐小荷被这么一下给打懵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疼她的二哥竟然会为了齐蓁这个贱人而对她动手!
哇的一声,徐小荷扯着嗓子干嚎,她捂着肿的高高的面颊,死死瞪着齐蓁,那模样好像恨不得直接将齐蓁给剥了皮似的。
齐蓁心里头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徐小荷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重的恨意,要只是因为嫉妒的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现在齐蓁马上要搬到京城了,手上的事情不少,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继续耽搁着。很快她就把行礼都搬上了板车,然后拉着两个小孩坐在上头。
徐家二老听到徐小荷的干嚎声,也坐不住了,走到门外想要将姑娘给拉回去,但徐小荷年轻力壮的,徐家二老又年迈,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住了。
郑大郎狠狠在驴身上抽了一鞭子,只觉得这些苍蝇嗡嗡的十分烦人,要不是他家那个娇气的非要贪图那一成利,现在自己也不必这么忙里忙外的。
驴车渐渐走远了,徐家二老也将满嘴是血的徐小荷给拉进了家里头,徐大娘看着狼狈的女儿,虽然有些气但到底还是心疼多了一些,一边取来一块干布给徐小荷擦着嘴,一边埋怨道:
“小荷说的话再怎么不对,她也是你亲妹妹,你下手这么狠,是要把她往死里打啊!”
徐大娘眼眶发红,用干枯粗糙的手抹泪,徐大爷则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的,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徐长贵紧紧皱着眉头,几步冲到了徐小荷面前,面颊扭曲的问:
“小荷,你告诉二哥,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齐蓁,你说啊!”
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徐小荷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将徐小荷摇的脑子发昏。
她听了徐长贵的话,脑海中却想起她之前看到过一幕。
那天她去廉家想要看看廉肃身体好了没,却看到了廉肃从背后将那个女人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