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听完这些,穆羊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到了林山的怀里。
“小羊,好了,好了……”林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神色陡然一变,“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妈这些年郁郁寡欢了吧?现在,你知道是谁毁了我们这个家吧?”
“知道了。”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穆羊人痛苦的摇了摇头,“报警吗?”
“报警?”林山冷笑一声,“先不说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证据,就算是警察抓了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能补偿我们这个家吗?难道能弥补他们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吗?”
“不能。”穆羊人摇头,“您说怎么办?”
“我说……”林山眼中迸射出凶光的同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为当年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杀,杀了他们?”穆羊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该,该死。”这是穆羊人下意识的回答,稍后便反应了过来,“我是想杀了他们,可杀人是死罪啊?我们受了这么多苦,难道最后还要为他们陪葬吗?”
“死罪?”林山冷笑一声,“只有被抓住才是死罪,倘若不被抓住的话,那不就是无罪吗?况且他们将我们一家害的这么惨,不该付出血的代价吗?”
“您有计划?”穆羊人果然心动了,“或者说,您有把握杀死他们不被发现?”
“你想不想听?”
“我……”穆羊人有些犹豫,最终狠狠点了点头:“想听。”
林山的计划如下:
公主岭镇的大部分镇民都是当年守陵人的后代,虽说在时代不断的发展下那虔诚、崇高的使命已经淡化了不少,可在很多人心中,封建的余毒依旧占据着不小的比重。穆婉被强暴的事情起于当年的掘陵焚尸,那么本着报复以及要契合封建迷信范围作出考量,杀死林宏亮他们就必须要从这个角度入手,制造一起灵异性质的连环杀人案。当年公主的遗体是被大火焚烧的,
那么林宏亮他们就也要死在这样的方式之下。而恰恰,林山和穆羊人就具备了这样先天的犯罪便利条件。林山有着一手好的针线手艺,完全可以仿制出来“公主”那套华美宽大的服饰,然后再用一些棉白布或者塑料布之类的东西做出一个人偶,就能造成“公主”复活索命的假象。而穆羊人这里有麻醉剂,完全可
以让林宏亮等人丧失肢体行动能力,然后用采购的固体酒精将林宏亮等人给活活的烧死。林山作为镇长,掌握着公主岭镇的话语权,所以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便可以。比如挑选一些胆小如鼠、却又喜欢胡吹海擂的人进入治安队,就像苏宁那样儿的。安排好他们的巡夜时间,从而让他们看到那个“
女人”。由于胆子小,他们不敢过去查看,可偏偏又亲眼看到了那诡异的场景,所以势必会宣扬的全镇皆知。
若是一名、两名治安队员这样说或许没有什么可信度,可如果全部治安队员都这样说的话,那就由不得人不信了。三人成虎的道理,并没有多么的深奥。当然,做到上述那些,也仅仅是完成了一半儿。林山和穆羊人必须保证在所有的罪行没有完成之前,不能让警方介入到这起诡异的案件当中。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那就必须做到两点。第一,不能让家属报
案;第二,不能让外面的人进入到公主岭。否则,一切计划就无法完美实施。
于是,他们又有了一下的筹划:不让家属报案,必须要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从封建迷信的角度入手,只能吓唬一些唯心主义者,却吓不到那些相信科学的人。所以,他们就必须从科学的角度找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最
终,他们想出了一个即便被人得知他们杀人也无法做出任何指责或者揭发的借口,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瘟疫。二十多年前公主岭镇曾经发生过一起瘟疫,死了很多的人,经历过那起事件的人,至今想起来都是谈虎色变、心有余悸。因此如果能够造成瘟疫复燃的假象,那么就算他们杀人的事情被镇民们得知了以后
,也绝对不会张扬出去,相反还会尽量将事情给捂下来。与此同时,也会对林山和穆羊人表达感激。
思来想去,穆羊人找到了完美的犯罪方式,那就是培养炭疽杆菌。倘若能够让林宏亮等人感染上肺炭疽,那么很多症状就能与当年的那场瘟疫所契合。至于怎么阻止外面的人进入公主岭,林山自然有着他的办法,因为他懂得土炸药的制作方法。混合锯末、二胺、火硝,然后再配置一些其他的东西,就能在大锅中炒制出来,然后炸掉断崖堵住进入公主岭
镇的唯一公路。由于公主岭镇附近存在很多大型水泥厂,隔三差五的就要放炮采石,所以只要在赶在他们放炮的时候炸掉断崖,基本上炮声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断崖的碎石将路堵住之后,只要将炮眼儿稍加掩饰便可,毕竟前段时间达格县一直都在下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泥石流以及山体塌方的现象,因此通往公主岭镇的路被堵住,也就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当
然,就算是炮眼儿被人发现了,也依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前段儿时间公主岭镇附近曾经进行过石质的勘探采样儿,断崖上有着炮眼儿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