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王府,一样的高门大院。
就在几天前,辛羸才来过一次,只不过当他再次站在这道大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了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心情。
就是这道门里面,有着一个让他牵挂的人儿,就是因为这个人,他站在这道门前,心底再也不能淡然。
或许,那天晚上应该追上去说点什么的……
可是,该说点什么呢?!
辛羸模拟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画面,发现要是真的追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到最后,说出来的大约会是索然无味的‘后会有期’或者‘路上小心’?!
片刻后,辛羸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老仆出现,疑惑的看着辛羸问道:“今日濮王殿下不在,若是来拜访濮王殿下的,还请明日再来!”
濮王不在?!
还满心忐忑的辛羸,迷迷糊糊的点头道谢,转身,走出两步之后,陡然想起,尼玛,老子不是来找太子的么?!濮王在不在关我什么事?!
“哎,老先生稍等,在下是来拜访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在么?!”辛羸转身,急忙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老仆疑惑的看着辛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阁下,请进!”
麻痹,不需要通传了?!
辛羸表示搞不明白北宋的套路,就在他都习以为常的准备等待通传的时候,结果不用通传了?
进了濮王府,带着一丝忐忑以及期待,辛羸走得小心翼翼的,还时不时的四下张望,就怕突然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转过几个走廊之后,便到了后院的客厅,直到此时,辛羸也没看见司马云的身影,内心不由得有些莫名的失望。
引路的老仆引了辛羸在客厅坐下,奉上茶水之后,这才道:“殿下此时在书房,老仆这便去通传,辛小官人还请稍待!”
“不碍事的!”
辛羸点头示意,便安安静静的跪坐在木榻上等着。
木榻旁边虽然有椅子,他却不敢去坐,椅子在这个年代还属于耽于享乐的代表物,辛羸真要坐上去,被看见的话,怕是会让那位勤奋至极的英宗皇帝不喜。
而且,跪坐这种东西,坐着坐着习惯了之后,辛羸发现这种坐姿的确比坐在椅子上更有精神、更显风度,也更能装逼,怪不得后世的小日本在二十一世纪都还喜欢跪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整个客厅便只有辛羸一个人呆在原地,静悄悄的,再不活动一下就要睡着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辛羸便站了起来,先是在客厅里面打量了起来。
客厅约莫有五十平米大小,只不过,其中摆放的物件很多,有着一扇屏风,两把椅子,以及各种各样的名贵摆设,都是些低调奢华的东西。
例如,那张长约两米、宽七八十公分的长桌便是黄花梨木做成的,在长桌后面还挂着不知道哪个大师画得一副山水画,即便是前世跟着老炮阅尽无数古董的他,也没见过,想来是后世失传的宝贝,要是能拿回去……
想多了!
辛羸四下打量着,看着那些在后世名贵到身家低于一亿就玩不起的东西,不由得一阵无语。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他的,更加拿不回二十一世纪,而且,二十一世纪随着艾雪的离去,早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而在这里,司马云成为了他的牵绊。
他已经不想回去了。
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偌大的花园,正值暮春时节,早开的花开始谢了,晚开的花儿则正好绽放。
新旧更替之间,其实都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