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人控制,没有人想被人控制。
现在,我没有办法摆脱他们,我只能用他们来相互制约,但是,我觉得,我可能走到了另外一条道路上。
我在宾馆里睡了一夜,没敢去学校,我害怕我在外面做的事情被学校知道,害怕他们找麻烦找到学校里,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
打架斗殴在学校里是非常严重的,如果被学校知道我在外面跟人家打架,还赌石的话,我估计我会被开除学籍,我当然不想这样,我的成绩很好,我想顺顺利利的读完大学。
天亮了,我们三个人去景星街,在景星街的小吃店随便吃了一点早餐。
吃完之后,我们就去赌石坊,在赌石坊的门口,我三叔说:“阿斌,说实在的,要赌石,还是去瑞丽赌,要么去缅甸赌,这里的石头,真的没好货,老板还他妈叽叽歪歪的,你看那个何老板,他真的是处处跟你耍心眼,时时刻刻的想要坑你的钱。”
三叔的话,说的很对,这个何老板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我懂一点翡翠行里的事情,我估计就被他骗了。
我刚要进去,我就看到英哥带着几个人来了,是他身边几个眼熟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很有派头,我是第一次在太阳光下面看到英哥,他很瘦,也不高,但是长的挺阴毒的。
看到我之后,说:“老弟,带了多少钱来?”
我说:“两万。。。”
他笑了笑,说:“两万能赌什么石头?我虽然不懂,但是我也知道,这赌石可是耗钱的很,你出两万,就说明要我出的更多,如果输了,我可就输的比你多。”
“如果你怕,就不要赌,你光想输的,如果你赢了呢?你赢了,分的也多。”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多,出的多,赢的多,这世界,从来都没有白来的午餐。”
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走进了赌石坊,看到我来了,赌石坊的小哥都很高兴,还有人上去喊何老板,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而是直接上二楼,我看了一眼,樊姐没有来,我心里有点难受,如果樊姐不来的话,那么,我就要跟英哥合赌了,其实,合赌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的人生自由都被他限制了。
我不希望这样,我希望有个牵制,希望他们两个相互牵制,我好脱身,就算要赌,我也不希望被他们胁迫着去赌。
何老板不在二楼,可能在后面,我坐下来,英哥四处看了一眼,说:“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把赌石店开的到处都是,但是却在缅甸开赌场,都是赌,赌石就不犯法,赌钱就犯法。。。”
我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说:“啊蕊,今天我要她,以后不要拿啊蕊要挟我,我不喜欢被人要挟。”
英哥看着我,抽了一根烟出来,说:“老弟,我们是走黑路子的,你不听话,我们也只能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让你听话了,这年头为了钱,我们缅人连女儿都卖了,我用点小手段又算什么呢?”
我哽咽了一下,没有说话,樊姐还没有来,这让我心里有点后悔,其实,如果一开始,我跟樊姐一起合赌的话,我也就不会去找英哥,现在也不至于他会用啊蕊来要挟,啊蕊对我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不想她出事,或许是,卑贱的我们惺惺相惜吧。
“老弟,又来玩啊。。。”何老板从楼下走上来,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看到屋子里有不少的人,就有点奇怪,我说:“是的何老板,今天继续赌,把保险柜打开吧。”
听到我的话,何老板没有急着打开保险柜,而是说:“老弟,昨天我从缅甸拿了一块料子,八十多万,我开了窗口,但是没敢切,你帮我看看,赢了,我给你包红包。”
他说着,就去把保险柜打开,然后抱出来一块料子,放在我的面前,我看着料子,挺大一块的,大概有三十多公斤吧,皮壳灰黑,表皮有裂纹,在表皮上已经花了十几个镯子的位置。
何老板说:“这块料子,八十多万呢,你看,要是能出镯子,至少有二十多对,只要出冰,我至少能赚一百多万,你看看这个切口怎么样?”
我看着他把料子翻过来,很着急的样子,我知道他想让我看料子,让我给他出出主意,赌石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没有人知道料子切开了会怎么样,所以,你要是乱说话,出事了,你要负责的。
我看着他指着窗口,是切了一小刀,切口不是很大,只有五六个厘米,比开窗大一点,开在尖头上,他聪明,在这里切一刀,没什么影响,但是还是能看到料子的内部情况。
他直接打灯在切口让我看,我看着切口,玻璃的光感很强烈,我看皮壳应该是莫弯基的料子,莫弯基的料子基本上都是老场口的料子,通常皮壳沙粒均匀细腻,手摸感到非常光滑,有一些开窗部位带色,颜色深浅不一样,水头比较好,很多极品天价赌石,都是出自这个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