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终于意识到她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凌天遥所取代,关于以往那个小哥哥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她突然想起来白日里她被凌天遥救下的时候,披散的青丝完全将她的身份暴露,可就算是这样,她那时分明在凌天遥的眼里看到了平静,仿佛根本就不意外。不对,应该说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想到这里,白矾面带惊色,手上的药瓶也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身子一颤,回过神将药瓶捡了起来。
若是真如她想的那样,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女子,所以才会和她保持距离,这样想来,她突然想起了乔安歌对她的态度,虽说她只比她大了一岁,可到底还是又男女之别,可乔安歌从开始就没有特别避嫌,反而和她更亲近。
所以,乔安歌也知道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恍惚,这么说来的话凌天珩也知道,他们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难受,既因为他们早知道这件事却一直隐瞒她而有些生气,却也知道是她先隐瞒与他们,也知道他们绝对没有戏弄她的意思。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尤其是刚刚发现自己对凌天遥的感情,这让她更显得纠结,一直到后半夜,她才心中复杂的上了药,随后便更衣就寝。
躺到床上之后,她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但终究因为白日的惊吓,又被凌天遥训斥之后的难过,精神不济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乔安歌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正和烟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妙香进来禀报道:“小姐,白矾公子来了。”
乔安歌正要起身白矾就已经过来了,见乔安歌正要起身,忙说道:“姐姐坐着就好,不用起来的。倒是我不请自来了,还请姐姐不要笑话才好。”
“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什么关系啊,你来看我还高兴呢,对了,昨日都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说说话,我正好有些事要问你呢。”乔安歌佯装生气的说道,不过眼里的雀跃却上了眉梢。
白矾点点头,正好她也是有事才来找乔安歌的,坐下之后,烟儿给白矾倒了杯茶,高兴的说道:“白矾公子可算来了,奴婢在这里看小姐无聊了一早上,你这回来她立马就笑开了。”
白矾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微笑,乔安歌倒是有些脸红,于是不满的看了烟儿一眼,烟儿顽皮的吐吐舌头,站到了后面去。
乔安歌这才继续说道,“白矾,昨日我被凌天琛打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相府,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那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你都和我说一遍吧。”
白矾被乔安歌骂凌天琛的话听的楞了一下,随后不禁笑了出来,但想到她昨日发生的事,便有些难以启口。但还是将昨日凌天珩和凌天遥闯进宅院里救人的事说了出来,不过避开了她险些被凌天琛轻薄的事。
乔安歌听了之后,倒也没在多问,只是一双眼睛探究着白矾,见她有些含糊其辞,眼神也不敢直视她,便知道她没有告诉她实情。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白矾竟都与我生疏了,明明是共患难出来的,却连实话都不和我说。”
白矾见她面有忧愁,心里顿时慌了,于是慌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我确实……没有和你说实话,我都一五一十的和你说,只是还望姐姐听了别生气就好。”
听白矾这么说之后,乔安歌才满意的点点头,便洗耳恭听的等着白矾说完,白矾见躲不过,还是将隐瞒的事也说给了乔安歌。
乔安歌听着她说到她险些被凌天琛轻薄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变了,要不是顾及到白矾的名声,她能立马跳起来就把凌天琛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挨个骂一顿。
好不容易憋着气等白矾说完,她眼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凌天琛那乌龟王八蛋,不仅想对我无礼,居然还打起了你的注意!凌天珩那一刀简直是砍轻了,就应该把他的整支手臂都砍下来!以做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