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后站着一个扭曲的东西,她披头散发的站着,那双黑乎乎的手已经要往我这边伸了过来。我皱着眉头,电梯里的阴气,怕都是这东西捣的鬼。
我不是道士,做不了超度鬼魂或者封印它的事情,逃跑吗?我可以跑的过鬼?
“你这样做,就不怕地府的人……找上来吗。”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鬼怕恶人,我学不出来那个样子,但装作是对付它绰绰有余还是可以的。
毕竟,这是做鬼医必须磨练出来的。
因为你要镇场子,这样才不会有东西生了不该生的念头。
那东西没有说话,但冰凉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肩头。
稍微对这些东西感点兴趣的人都知道,人有三把火,左右肩膀各一把,头顶上面顶一把。
这个说法其实在中医药理里面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阴阳平衡,倘若这个鬼今天弄灭了我一把火,那不出意外最近我定是要倒霉几天的。
来者不善,这个鬼一开始就抱着要害我的念头。
我跟它无仇无怨,敢改因果的来害我,后果必然比起我来还要惨。
“这样做值得吗?”我问道,这不是坚持,而是真心话。
我已经做好了被灭掉一盏火之后,看着它灰飞烟灭的准备了,可是奇迹这种东西说来可能是长久的累积。
在扭曲的身影中,我看见了一道白光,模模糊糊的就笼罩了那东西的全身,最后一起消失殆尽。
我的肩膀上面压抑的冷气瞬间消失,这个电梯间的气氛也逐渐换转了过来。
鬼医这个身份却是有些用,至少在关键的时候能保住自己一把火不是?
我在回家的路上正巧遇见了毛小乐,她跟她师父走在一起,手里面提着一个军绿色的包,毛小乐身上背着的也是他们做法常用的书包。
他们是去办事情了吗。
毛小乐看见我时有些不可思议,问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四个小时之前吧。”我回答着,路上的灯光照着树木影影绰绰,徐老头子从包里面抽了一道符拍在我的胸口,“你这是去哪了,一身的阴气。”
“就在你们家电梯里面。”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毛小乐只是露出了惊愕表情却也没有说什么。
徐老头子摆了摆手,明显是有些累了,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特别耗费体力的法事。
“你赶紧回去吧,夜深了你最近这两天不要在晚上的时候瞎走动,容易招惹脏东西。”徐老头子什么解释都没有,背着两个手慢慢悠悠往自家小区的方向走。
毛小乐拽住了我的袖子,嘴巴张了张,最后跟我说了句:“听我师父的,肯定没有错。”
我也知道徐老头子不会害我,可如今我就像是被死神盯住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要紧绷着神经,最近要出大事儿。
可是多大的事情呢,他们不肯说,只能留下一句让我慢慢解析。
那天我医鬼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那些鬼魂们也莫名的压抑起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可今天都安安静静,能少说一句绝对不多说一句。
“唐佑佳。”我用热水洗了手,拿着毛巾往下走,唐佑佳正数着今天赚的东西还有钱,听见我叫她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怎么了?”
“明天开始,你先不用来了。”我怕因为我,牵扯到别的无辜人。
唐佑佳不来上班,跟我给她请假完全是两码事。
她错愕的看着我,突然间一笑,歪着脑袋一脸的单纯:“我能受得了真是的,你也不用心疼我,拿钱办事这种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叹了口气,把毛巾搭在肩上,“我可能最近有点麻烦要找上来了,所以你能躲就先躲躲,不要掺和进来。”
唐佑佳一愣,想都没想的问道:“什么麻烦事儿,还有比起来鬼医更麻烦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