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秦无道对水冰月说话,眼神却停在释小晴的脸上。
水冰月看穿这男人有牵挂,但是留在这,又有什么用呢。
“好。”
她大方的牵上秦无道的手,随他消失在这是非之地。
秦无道和水冰月离开后,释小晴睁开了眼睛。
“爷爷……”
赵广生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床面上,痛不欲生道,“好孩子,你爷爷没事,乖孩子……”
释小晴淡淡一笑,眼眶中盈着泪水,“那就好。爷爷没事就好。”
得知爷爷没事,释小晴开心的微微眯起双眼,可是她现在的气息很弱很弱,连说话声音都很微小。
尽管她的容颜因为驻颜丹维持住了,但那满头白发,仿佛释小晴被透支的生命。
“好孩子,好孩子你别哭……你爷爷,一定能知道你的孝心,以后爷爷在,赵爷爷也在,你别害怕。”
赵广生是个大粗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释小晴。
如今释小晴变成如此,还不如在他心口上捅上几刀。
释小晴调整好呼吸和情绪,才说道,“赵爷爷,我不害怕。爷爷好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
回到酒店,水冰月一路跟随,她把两条玉腿搭在桌上,发丝散落在椅背后面,脑袋放在胳膊上,斜趴着打量这个男人。
到回来,站在落地窗边一直走神,他都一个字都没说。
面无表情,却浑身散发着戾气。
如果现在她多说一个字,恐怕都会被这男人报复。水冰月索性什么都不说,陪着他就好。
第三天过去,刚下课,曹小胖冲到教室来,热络的跟哈巴狗一样贴上来,“秦老师秦老师,您辛苦了吧,喝口奶茶,我才买的!”
秦无道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秦老师,是有人找您,还在您办公室等着呢,我特地跑过来告诉您一声,”受到冷落,曹小胖跟没事发生一般,嘿嘿笑道,“不过是个怪女人哦,大夏天的,穿了一身长衣长裤,还带了帽子口罩,严严实实的裹起来,那头发,还是白色……秦老师!天呐,人呢?怎么跑这么快?!”
秦无道一秒钟消失在曹小胖视野里,他转眼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推开门,花了很大的力气。
门内,一个妙龄少女却有满头白发,一个老者,满面怆然,站在一边。
“无道哥哥。”释小晴喊了一声。
赵广生仰起头颅,不然他一把老骨头,成天哭,“释小姐,秦先生,我先出去了。”
赵广生一离开,释小晴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
“无道哥哥,我昨天醒来的时候,赵爷爷说你已经走了。昨天我爷爷也醒了,真的谢谢你,无道哥哥。”释小晴的笑容,格外凄美。
“今天,我是来跟无道哥哥道谢的,要不是无道哥哥,我爷爷也不会活过来。然后,我想告诉无道哥哥,你不用自责。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能让爷爷好起来,我很高兴。”
面对一头白发,和一个残破如枯叶的身体,释小晴现在,连哭泣过度都可能会导致死亡。
她仅仅才二十岁不到,就要面临活一天是一天的地步。
秦无道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不可补救,释小晴还有唯一一条路可以走。
修仙。
但是当今华夏,修仙者的境地十分尴尬,危机十足。
要不要让释小晴踏上修仙这条道路,他还没想好。
“无道哥哥,那我就先走了,可能我以后会去乡下待着,爷爷给我找了个很好的地方,能让我好好休息,那里有很多很好的村民,环境很好,我在那里待着,不会无聊的,也会很开心。”
只有在那个地方,释小晴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命。
释小晴慢慢把口罩和帽子都带上,她再深深看了秦无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