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也是她自己的事,不劳你多虑。”
“君上认为我要追杀葭霞?想在遥知那打听葭霞的下落?” “你有这样的心思,本君就会这样认为,借口帮顾遥知整理东西,到她屋子里看一看,故意告诉她香炉里加了安神香,本君会不知道?药房的管事已经招了,收了你的
好处,告诉你松翁去取过安神香。”
澜若衣踉跄一退,从什么时候开始,梵生已是处处提防她?
“你以上神之尊屈居主事一职,这些年帮本君打理华桐宫,本君对你只有感激之意,并无其他,也不会有其他,这么多年了,有些话不用本君说出来你也应该明白。”
“今天之事是我失言,请君上息怒。”
澜若衣跪到了赤红的袍摆边,梵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澜若衣又先告退了,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她也不怪梵生无情,只怪宫里多出了那个凡人。 顾遥知用隐身术躲起来,澜若衣没有发现,蹑手蹑脚去备醒酒汤,一束红光又闪电一般劈在离她脚尖不足两寸的地方,吓得顾遥知浑身一颤,老老实实收起隐身术,
滚进梵生的书房站好。
“第一天在清凉殿做事就学会了听墙根,顾遥知,你自己说,本君要怎样罚你?”
“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不罚可以吗?”
“可以。”
“谢谢君上。”
“园子里的牡丹该松土了,你去吧。”
“啊?”
正午时分,阳光直射,给那么大一片牡丹松土,这不是罚是什么??
“君上,不要了啦,刚不是差我去给连灼上神备醒酒汤吗?我这就去。”
“连灼服了你昨天给他的醒酒药。”
“那我去给上神煨点粥。”
“不用,连灼要去见天帝,这会没工夫等你煨粥。”
“哦。”
“你给本君听好,本君不想让你去送葭霞,也不想让你知道葭霞的下落,虽然若衣不至于追杀葭霞,但是很明显,她有意在中间挑拨,让你对本君产生误会和怨言。”
“我不敢,我也不会。”
另有一些话憋心里不吐不快,可是想说又不敢,梵生见她一副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模样,说:“有话就说出来,本君不跟你计较便是。”
“当真?”她有点不敢信,刚刚还说不罚他,言语一转又叫她去给牡丹花松土。 梵生轻笑,拿上一本闲书,一边翻看一边说:“说与不说本君都能猜个大概,不外乎明晓得若衣做了那么多不应该做的事,却还一直留在宫中,直接撵出去不是更好吗
?”
“君……君上,你……”厉害! “若衣打理华桐宫多年,换一个主事未必有她做的好,本君也没属意的人选接替,另外,若衣是上神之尊,若非犯了大事大非的过错,本君一但撵她,会在九重天掀起
一场波澜,到时候天帝替她说情,你让本君撵还是不撵?”
“这个……着实不好办。”
“本君索性一并告诉你,当初答应若衣做华桐宫主事,就是天帝来说的情。”
“是吗?我没听说过呢?”
“天帝私下说的。”
“哦。”
这就难怪了,当事人没有张扬,系统也就不得而知。
“还有别的想知道吗?”他看着闲书问她,貌似没事要忙,她想知道什么的话,他会一一告诉她。
顾遥知转脑子想想,说:“别的倒也没什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要问,就想知道姑姑在哪里。”
“葭霞很好,不用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