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越过她,直接上了楼。
阮乔一脸担忧,却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或许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是好的。
商君庭才上楼没多久,就从楼上传来剧烈地声音,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也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各种声音杂七杂八。
“太太,我去看下少爷……”小梅听得胆战心惊,少爷可从来没如此过。
阮乔对着她摇了摇头,让他发泄吧,砸了东西,可能就会好受些。
“太太,真没事吗?”
“我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没有那般懦弱。”阮乔捏了捏鼻梁,头痛欲裂,但商君庭已经十八了,已是一个成年人了,一次感情挫折,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要死要活?发泄可以,发泄完了就好了。
“那太太,你先去睡吧,我去给你拿药。”
“好。”阮乔应了声,向楼上走去。
走至商君庭书房,里面已经没有动静,阮乔轻轻敲了敲门:“君庭?”
里面没有一丝声响。
“君庭,你已经不小了,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拿得起放得下,男人有男人的事业和抱负,不能总以感情为中心,妈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只有等你真正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才要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才能一切如你所愿。”
“君庭,这次,是你太鲁莽了,既是你自己选择了部队,就必须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包括你这次的出逃……妈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阮乔站在门外说了一通话,她知道商君庭能听到,说完,她轻叹了口气,朝楼上而去。
书房内的商君庭显然累了,他随意坐在地上,身体靠在书桌上,头低垂着,双臂搁在膝盖上。
门外阮乔的话,从门缝清晰传了进来。
是啊,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
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他们的感情,他改变不了他们的身份,斗不过现实,斗不过老爷子,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段漠柔也不知坐了多久,门突然又被打开了,门口,陈筱琳的声音带着鄙视:“喂,妈叫你把这酒送到酒窑去!”
段漠柔没有动静,陈筱琳不禁又喝了声:“喂,你是聋子吗?我叫你听到没有?你快点把酒送过去摆放好,丢了一瓶唯你是问!”
她气呼呼地把箱子放下,转身便走了。
段漠柔转头望了眼,木质的箱子,里面有两瓶红酒,酒窑平时都是她去打扫的,一般商家接待客人用剩的酒也是她送去酒窑的。
她挣扎了下,从地上起来,抱着箱子踏着月色,朝着后面的酒窑而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尽管夜色已深沉,但月光依旧将花园照得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