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狡辩了,你一定在心里偷着乐。我没想到,你的命那么硬!”
云烟自嘲地努努嘴,没应声。水泥包砸下来时,她本意推开刘可琳的,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水泥包砸死。
在往后躲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出事,她还有她该爱的人等着她去爱,妹妹,甚至还有他。
只不过,她这么认定,他却不见得以同样纯度的真心来对待她。
云烟看着刘可琳,膝盖上搭着陆沧溟五位数的西服外套,可以想象他们刚才一直在一起。
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痛,云烟启齿:“我没那么想过,你受伤我也很难过,不过一码归一码,我和陆先生之间不是任何人都能介入的。”
刘可琳嘲弄地弯着眉眼,食指在陆沧溟的西服上划来划去,生怕云烟看不见这件衣服是谁的。
“云烟,你知道我和你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吗?”
云烟冷冷地看着刘可琳,她不想回答,不过她不回答,刘可琳也会自己说。
她何必抢了她的台词?
刘可琳眉开眼笑:“我们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你只是棋子,是象棋的‘棋’,可不是妻子的‘妻’。”
刘可琳语毕,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棋子?云烟面色平静,内心一片空白,刘可琳说的与盛左的话大同小异。
他们都见不得她和陆沧溟在一起。
“我不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
刘可琳料定云烟会这么说,呵呵一笑,咧嘴道:“话别说满了!不过我给你改口的机会,你是‘棋子’还是‘妻子’?”
刘可琳滑走轮椅,背对着云烟冲屏风的方向开口:“出来。”
云烟看了过去,只见屏风背面走出一个男人,肤色黝黑,微微躬着背。
云烟觉得他挺熟悉。
他刻意压低着头,云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男人走近,抬头时,云烟认出他了,杨树,陆沧溟请回来的私人医生,不过后来没见过他了。
隐隐感觉他的到来会带给她一些不好的事,可云烟还是脚下生根一般走不掉。
刘可琳浅浅地笑,心情一直很好,丝毫不受腿伤的影响。
“认识他么?”刘可琳奚落地问。
“认识又怎样?”
刘可琳压着嘲讽的笑,漫不经心地说:“杨树,事实是什么,告诉她吧,唉,现在像我这么会做好事的人太少了。”
刘可琳幸灾乐祸的很直接。
杨树走到云烟面前,面色很平静,不过云烟一个眼神过去,杨树有些哆嗦,不敢直视云烟。
“云烟小姐,我之前被陆少聘请回去照顾你的饮食。”
云烟静静地听着,事实也如杨树说的一样,她住进庄园后,周恒就领回来了杨树,说要调养她的身体。
而且因为杨树的膳食搭配,她以前挑食不爱吃的食物都不挑了。
“一开始我很享受我的工作,因为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能够调养好顾客的身体是我最高兴的事。
只是,没过两天,我就厌倦了。
因为陆少让我在燕窝里放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