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艳并没有在病房多待,她和云烟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到今天,彼此对彼此的心疼更是根植心底。
如今,云烟再次遇上不幸,她怎么忍心看?
南艳径直走向陆沧溟,一句话没说地点燃了香烟,欧阳戒站在陆沧溟的身侧,已经快被他的烟味给熏晕了,这下更好,又来了一个南艳。
欧阳戒丛陆沧溟身后绕到南艳身边,伸手夺过她指间的香烟,直接掐灭。
“女人,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南艳一记寒眸射向欧阳戒,欧阳戒瞬间弱了,解释道:“我是为你好。”
好一句为她好!
网上流传一句话,南艳觉得特别经典:“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他对她耍了多少年的流……氓?她压根不敢轻易去想,因为心会痛。
南艳自顾自地又点燃了一根烟,欧阳戒啥话也不说,直接夺过掐灭。
几个来回下来,南艳气急败坏,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盛左在与陆勋辰讨论了一些私事外加工作的事后,也出了病房。
他一眼看到陆沧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他至今还记得云烟跳江那天,陆沧溟也是这般一根香烟接着一根香烟地抽着。
“她现在睡的很安稳。”盛左走到陆沧溟身边,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
陆沧溟眉心打了死结一般沉重。
她睡的安稳,他知道,可是,这份安稳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陆勋辰必然使用了非正常的手段,他心里非常清楚。
偏偏,他还不能把陆勋辰怎么样!
该死的!
陆沧溟眸色一凌,旋即掐灭烟蒂大步离开。
周恒急忙跟了上去。
陆沧溟一走,南艳也跟了上去,她坚信只有陆沧溟对云烟真心地好。
再次回到私人别墅,陆沧溟命周恒回国,务必带来他要找的人。
南艳他们随后到的,他们一来,周恒就离开了。虽然不明白陆少想干什么,不过陆少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盛左坐下时,忍不住出声道:“陆少,我刚有意打听了一下,事情有些棘手。”
陆沧溟沉声:“我知道。”
陆勋辰说他是云烟唯一的监护人,言外之意,陆勋辰想怎么安排云烟,都没问题。
因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她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
看着陆沧溟平静的样子,盛左问:“你有办法了?”
“有,也可以没有。”
陆沧溟实话实说,亲人,如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人,算吗?而且这么多年了,他都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
陆沧溟要周恒去找的人正是云烟小时候住过的亲戚家,据说是云烟母亲的娘舅家,也就是陆沧溟被寄养的亲戚家对门那家的。
这么多年了,人还在不在?未知。
陆沧溟云里雾里的话绕晕了南艳,不过南艳在回这里的路上已经听盛左说了云烟的病情,她向来嫉恶如仇,现在对陆勋辰更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