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军人的注视下我艰难的起身离开,到医院门口快速的吃下胃药,等了很久疼痛才有所缓解。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身体再出问题。
我摸了摸肾所在的位置,这是别人分给我延续我生命的,我一定要用它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可千万别恶化呐……
医院里有军人正被抢救,我感叹生命脆弱,同时也敬佩他们,责任、荣耀、信仰,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我这一生活的很没有意义。
或许,等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我应该选择一门富有使命感的工作,就好比检察官……
但好似又是一个遥远的梦。
我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仰头看了眼江城的夜景,零零星星的几颗星子杵在上面,一闪一闪的,也不知道那颗是我的归途。
我走下台阶,人瞬间失去意识。
我以为会摔倒在地上,但好像有一个特别宽阔的胸膛接住了我,将我紧紧的锁在他的臂弯里。
耳边传来杂七杂八的声音,我似听见有人担忧的问:“少将,这姑娘怎么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有抹冷冽的嗓音问:“我怎么知道?”
我睁不开眼睛,却能感受到周围的情况。
随后那个人又问护士,护士喊来医生,医生知道我的问题,但也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别担心,宋小姐就是身体太过虚弱,打个吊针就没事了。”
有人冷酷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姓宋?”
医生愣住,赶紧解释说:“宋小姐是苏先生的女朋友,而苏先生又是我们医院的总裁,他平时有带宋小姐来过这里,所以我知道她很正常。”
“你们医院的每个医生都认识她?”
他似乎是个聪明的男人,一点破绽都要追根究底,医生惶恐的回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刚好见过宋小姐,那没别的事我就先去查房了。”
医生离开以后,那个聪明的男人吩咐道:“去查一下她到这个医院的记录,还有原因。”
有人问:“少将,你是不是太小心谨慎?”
男人嗓音冷酷道:“刚不过是随便喊了一个医生给她看病就认识她,即使是他们总裁的女人,但这种认识的概率也太……,除非她是这医院的常客,更何况我昨晚就在这里碰见过她两次。罗伽成,你去调查清楚缘由,更无须质疑我的决定。”
名叫罗伽成的道:“是,少将。”
我心里开始着急,生怕被他查出个什么,所以努力的睁开眼睛,但眼前还是一片空白。
希望苏徵那边没有任何破绽。
我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我下床推开门出去看见走廊里大规模的军人已散去,只有几个留守在手术室门口,也不知道这场手术要持续多久!
我拿着车钥匙离开去地下车库,在车库里看见一辆熟悉的部队吉普车,而吉普车的旁边就是我的那辆蓝色的超跑,有一句话真的是冤家路窄。
就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车窗半开,刚好可以看见驾驶座上的薄谌,他放下了靠椅正在车里休寐,脖子上的领带也被他扯开,乌黑的发丝也是凌乱不堪,脸色异常疲惫,看样子是熬了几个通宵。
我走过去趴在车窗上望着他,真的是一个英俊到极致的男人,一身正规军装,爆发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脖子上的领带微微松开,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他的锁骨,锁骨之上是异常凸出的喉结。
薄谌真的很容易令人着迷。
我下意识的勾了勾唇,伸手摸上他的脖子,细细的摩擦,摸的越久心里越有瘾,正待我依依不舍的想松开的时候,手腕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攥住。
男人的眸子睁开,深邃的眼眸此刻没有任何的情绪,视线冰冷的望着我,“你这是做什么?”
薄谌的嗓音很冷,我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故意问:“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被你的美色所诱惑。”
他猛的松开我的手,“忘了我昨天说的?”
他昨天说的一刀两断呢。
我笑说:“忘了。”
似乎激怒到薄谌,他打开车门把我拉到副驾驶上关上车门,目光阴沉的望着我,瞳孔里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冷淡和疏离,还有一股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