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恩吓傻了,害怕被听到声音,连挣扎都不敢,僵着身体被他撬开齿关深吻。
到底是不能太放肆,江与城亲了几下便将人放开,程恩恩立刻跟装了弹簧似的弹到他一米之外,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江与城抹抹嘴唇,向厨房忘了一眼,压低声音吓唬道:“再躲着我,下次我就当着你哥的面亲你。”
程恩恩哪儿敢说不,憋着眼泪点头。
从那之后,程恩恩的胆子倒是大了一些,主要是害怕江与城真的乱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提供法式热吻服务。
她瞒程礼扬瞒得紧,甚至把手机里江与城的备注改成了“中国移动”。
江与城给她发消息,她看完就删掉消灭证据,然后回复一个“td”,表示收到。
江与城知道她的小伎俩,不忍心告诉她,对于程礼扬这样的it从业人员来说,恢复手机里删除的资料如探囊取物。
不过除了那次在沙发上的“偷情”,江与城甚少让她为难。
只有一次,程礼扬休年假带她出去玩了一趟,江与城快十天没见到人,好不容易等她回来,他又要跨洋出差。
中间半个多月没见到面,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想她想得厉害,快凌晨的时间打电话叫她下楼。
程恩恩也想他了,想见他又怕被发现,纠结半晌,终究是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把羽绒服套在睡衣外面,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做贼似的穿过客厅
十分不幸,程礼扬刚好醒了,从房间出来,将她逮个正着。
他端着水杯,扶了扶眼镜:“干什么呢?
这么晚了不睡,穿着羽绒服偷偷摸摸要去哪儿?”
程恩恩做不来“坏事”,尤其是对着程礼扬,一撒谎整个人局促不安:“我我突然想吃烧烤了,想去买烧烤”
幸好那阵她上火嗓子疼,程礼扬不让她吃辛辣油腻的,偷偷摸摸的样子解释得过去。
“又不听话是不是。
这几天先忍忍,把嗓子养好了,我带你去吃。”
程礼扬瞥了眼窗外道,“外头下雪了,你自己看。”
程恩恩转头,真的看到雪花在飘。
那是那年的初雪,她早就和江与城约好,初雪那天要在一起,这样就能一起白头了。
程礼扬把她赶回房间,看着她把羽绒服脱掉,钻回被窝,帮她关了灯。
程恩恩没改主意让江与城回去,她想见他,在初雪这一天。
她硬撑着没睡,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隔壁安静许久,她才再次摸黑下床,抱着羽绒服偷溜出去。
深夜的电梯没有人,她一点也不害怕,嫌电梯太慢,挤得不住跺脚。
终于到达一楼,她从电梯跑出来,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入户大堂没人,她推开门,江与城穿着黑色大衣立在雪中,身上已经落下一层白雪。
程恩恩跑过去着急地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花,心疼又气恼:“你是不是傻了呀,不会进去大堂吗,干嘛在这里傻乎乎站着淋雪?”
江与城把她的羽绒服裹紧,他的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竟然还比她暖上几分。
程恩恩的手被雪染得冰凉,他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然后贴在嘴唇上,吻她的手指。
小丫头头一回冲他发火,江与城心甘情愿地受着,被她骂狠了,就笑着说:“等你来和我一起白头啊。
进去躲了,就不灵验了。”
程恩恩又感动又心疼,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是不是笨蛋!”
她又忍不住骂他。
江与城只是笑:“好,我是笨蛋,你是聪明蛋。”
江与城把人带回家,他一周没回来了,早有预谋要把人拐过来,下去等她前特地把暖气打开了,一进门就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