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到这种境地的他,现在已经看透了世间冷暖。
现在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
但琅琊,却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他现在只想见到琅!
“将军,你现在的伤非常严重,咱们还是先休养好再去见皇上吧……”李跃景在说到琅琊时候,眼神带着某些闪烁。
“怎么?”经过这场祸事后,商天裔变得极为敏感。“是不是琅琊遇到了什么事吗?”
商天裔反手捉住李跃景就急急道:“她出了什么事吗?她现在怎样,过得好吗?”
李跃景所有的话都堵在噪子眼,他应该怎么告诉将军,今日在皇榜上看到皇上就要大婚的消息?这样的话他要如何开口?嘴角张张合合数下,李跃景一腔的话最后只能变成无力的摇头。
双手扶着商天裔的肩头,李跃景好半晌后才道:“将军,属下还是恳求你先养伤吧,你这样,皇上见到了会心疼的。”
当初听到将军的死信时,他都觉得自己都要快要疯了,但是,他不相信将军会这样轻易地死去!更何况战场上他根本没有找到将军的尸体!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了。
但现在……
皇上即刻就要大婚,将军如今的身体,若是真的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我已经养了许久了,这伤或许是好不了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让琅琊知道。跃景,你带我去吧,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只要我确定她安好便好!”商天裔,语气中有些哀求。
李跃景为难的皱着眉头,他没想到将军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的一天。
商天裔狠狠咬着牙。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他是多么的渴望见到琅邪,他和她已经分离的够久了,他不想让这种分离继续。
李跃景也有他的难处,将军伤得这么重,若是不尽快去就医,恐有性命之忧,且皇上已发布皇榜,要与一名唤做北奕的男子成婚。如此情况下,他怎么敢把将军带去?
万一见到皇上后,将军过于激动而有什么损伤,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疚!“将军,此事还是重长计议,您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李跃景说得语重心长。
“这位壮士说得对。”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李跃景话音刚落时插入其中。
李跃景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信步走来。他步履矫捷,虽已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却是十分不错。
商天裔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见到老者,正准备反驳的话一下上头喉咙中,好半晌,才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不是前去西歧?”
李跃景见将军的模样似乎和那老者极为熟悉。“将军,您和这位老先生认识?”
商天裔皱了皱眉,虽然以他现在的模样很难看出他皱了眉,但李跃景感觉得到。
商天裔僵硬动了动唇,说:“当日,是这位老人家救了我。”
“多谢老人家!”李跃景激动回头,感激无比看向老者,行礼道:“您真是菩萨心肠,如此大恩大德在下实在无以为报,他日若是有需要跃景的地方,您只管吩咐!”
“吩咐就不必了。我救将军也只是为了南商未来,并不夹带着私人恩情。只是将军的伤不疑在此久留,还应速速回去休养才是。”
老者的话恰恰说出了李跃景的心声。
俩人一合计,便想着寻一客栈先为商天裔诊冶。
商天裔急于寻找琅琊哪里肯依,无奈弧身一人架不住俩人,最终被带到了客栈房内。
房间里,老者收了手退回来:“脉相还是不稳定,淤血停待,将军您的身体极主不妥,便是有天大的事现在也只能放到一边。只有养好伤才能做想做的事情不是。”
“恩人说得极是。”一直候在一侧的李跃景应上几声,随即恭敬呈上纸笔,有礼道:“老人家,麻烦您了。”
“不麻烦。”老者接过纸笔,提笔写方子,不久将已写好的药方交回李跃景手里,道:“此方是消淤血通经脉的,你赶紧去抓药给将军煎服!”
“是,是,多谢恩人。”李跃景草草扫一眼上面的药方。这一看不由头大。
上面密密麻麻的药材多达半百!也难怪他方才对商天裔的伤束手无策,商天裔的身体实在受到太多的伤害了,依着他半吊子医术,要想令商天裔彻底康复,怕是过个十年半载都是惘然。
而恩人的药方,许多药材相生相克,但因有中性药的混和,令药草产生细微的变化。
这样细微的变化,极能控制。若是稍有差池,怕是将军好不容易回来的小命都要再交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