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
楚箫呛了一口海水,从水面露出头,听见寇凛的话,恼的直磨牙,浮在水中瞪着他。
寇凛眯起眼睛回视:“你有意见?”
楚箫将口中的咸水吐出来:“没有。”
寇凛扬眉:“那还不走?”
“是的大人。”楚箫从来也没将他当成妹夫看,只当成上官,习惯了之后连气都不会气很久了。
刀疤男在岸上喊道:“寇大人……”
寇凛没有回头:“金爷没说这样不可以吧?”
刀疤男沉默片刻:寇凛道:“那就行,楚箫,走了。”
楚箫听话的开始游水。
刀疤男看着慢慢远去的竹筏,眉头拧起来,招呼个手下过来,附耳几句。
竹筏离岸很久之后,楚箫才边游水边问道:“大人,您不是说让我在金爷面前装模作样,别给我父亲丢人吗,您这样我还怎么装,岛还没上去,不是已经丢人了?”
寇凛心里道:你爹不丢人,就变成本官丢人了。
楚箫又问:“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寇凛全部精力都用来稳住这竹筏别翻,没有回答他。
*
麻风岛上,金鸩正在暖阁里陪着楚谣吃晚饭。
“金爷。”手下得到他的准许后,走上前来,附耳低语许久。
楚谣拿着汤匙,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表情。
只见金鸩的眉头越蹙越深:“他没有反抗?”
“没有。咱们是否要管?”
“无需多事。”
“是。”
“先接去山下别院,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
“是。”
待手下退出房间,金鸩提着筷子半响没有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谣算算时间,觉得寇凛和哥哥快到了,不知是不是和他们有关,问道:“金爷……”
“他们到了。”金鸩知道她想问什么。
楚谣不见任何欣喜,因为金鸩面色不对:“是闹了什么不愉快么?他们不知我的处境,想必对您有所误解,还望金爷见谅。”
金鸩笑着道:“我刻意小小刁难了一下你夫君,他倒是很聪明。”
楚谣没来得及说话,听他话题一转,“不过,你哥是怎么回事,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楚谣微愣,明白哥哥又被寇凛欺负了。
她不是没说过寇凛,但他非得说是她哥哥自己要拜师,求他教导。
她问过袁少谨,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金鸩放下筷子:“寇凛虽是他的上官,却也是他的大舅子,还有你父亲堂堂吏部尚书撑腰,有什么好怕的?他这幅懦弱的表现,与我先前打听到的京城第一才子,实在相差甚远。”
*
这处哨岛距离主岛的确不远,楚箫水性也好,拽着竹筏没多久就上了岸。
主岛外围一圈密林,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据说林间布着各类迷途阵,只有一处地方可以进出,是主岛的正门。
寇凛从竹筏上岸,双脚挨着地之后,这心里才算踏实。
岂料进门时又被乘摆渡船提前过来的刀疤男拦住,指着门楼上飘扬的金面旗道:“寇大人,根据咱们岛上的规矩,您得先向这面旗子行躬身礼,才可以走正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