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等了一会儿,直到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放松脊背,
“好了。”他回身看向安室透,“抱歉,特殊情况。”
“你认识他。”安室透笃定,他反手抓住黑泽秀明的手腕,“你为什么认识他?”
“嗯……”黑泽秀明避开安室透的视线。
面前的人呼吸急促,双眉下压,胸部本能挺起,唇线抿得笔直。这是压抑强烈愤怒时的表现。
他生气了。
安室透忽然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松开拉住黑泽秀明的手腕。
诸伏景光死在眼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在看到凶手时他难免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知道景光还活着的事吗?”
——景光是他救下来的吗?
“他不知道。”
——不是。
黑泽秀明回答,“目前知道景光活着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我们,还有一个是我在组织的线人,那个线人就是救下景光的人。”
“至于刚才那个人,他是个fbi,我还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躲着他是因为,嗯……我骗了他的女朋友。”
黑泽秀明说着,后退一步。不能让安室透再问下去了。
如果被询问线人是谁,他难道要告诉安室透,那个开保时捷356a的琴酒就是他的线人?
太扯了。
现在前期准备还不够充足,没有人会相信琴酒是个卧底,反而会让他遭受怀疑。
跑吧。
今晚住宾馆好了。
穿过这两栋建筑之间的小巷就能从四丁目到达对面的三丁目。
三号街有一家物产总公司,它旁边开了许多酒店和宾馆,随便挑一个将就一晚都可以。
“我要走了。”
黑泽秀明连退三步,见安室透毫无反应,于是立即胆大起来,转身就走,然后就在昏暗的小巷里撞到了人。
“啧,不看路吗?”
那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箱啤酒骂骂咧咧地看向黑泽秀明,然后不自然地侧了侧身,接着变本加厉地将那箱啤酒重重放在卸货点,酒瓶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赶紧滚,别影响我工作。”
这个中年男人眼睛通红,布满血丝,看上去十分疲惫。
“看什么看!晦气。”中年男人伸手,意图推一下黑泽秀明。
安室透上前一步,钳住这个中年男人的手腕,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黑泽秀明就从兜里掏出崭新的手铐,动作迅速地上前,“咔”地一声将手铐带在这个中年男人的手腕上。
“意图袭警,妨碍警察公务,你被逮捕了!”
那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剧烈挣扎起来,“你们这群政府的走狗!拿着纳税人的钱就只会干这种狗仗人势的事情吗?”
“黑泽……”安室透欲言又止,“这样……”
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黑泽秀明强硬地拽过中年男人的令一只手锁进手铐,“还是说你更喜欢谋杀未遂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