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叫师父了?”
贺平乐说
“叫什么师父?本来就是口头称呼,王爷还当真了不成?”
秦砚挑眉反问“难道不是真的?”
贺平乐嗤了一声“我行过拜师礼吗?我敬过拜师茶吗?又或者,王爷你教过我什么吗?”
说到这里贺平乐就来气,亏她之前对秦砚那么期待,觉得跟着他一定能学到本事,可后来仔细想想,她学什么了?顶碗吗?那也不是他教的!
就知道给她画饼,到最后连饼都懒得画了,直接玩消失。
秦砚被贺平乐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收过什么拜师礼,也没教过她什么,离京之前,他承诺过的暗器也没有教成,不怪她要生气。
秦砚说
“明日就教,成不成?”
贺平乐疑惑“教什么?”
秦砚从腰带中摸出一枚暗器,说“教这个,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贺平乐低头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飞镖,将之拿在手上摩挲两下后,忽的一抬手,飞镖射出,迅疾如电般钉在不远处的树干,入木三分。
秦砚有些意外,他从飞镖上挪开目光看向贺平乐,只见贺平乐得意洋洋,昂首傲娇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会了,就不劳烦王爷教了。”
这三年她勤学苦练掷飞镖,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痛快!
“咳。”
因为太得意,贺平乐的喉咙有点干哑,咳了一声后,特意去看秦砚,从他向来平静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震惊,贺平乐暗爽极了,故作高冷地对秦砚福了福身,说
“若王爷没别的事,恕小女子告退。”
说完,贺平乐不等秦砚给出回应就果断转身,生怕动作慢点,笑容要溢出来。
贺平乐迅速离场,一出饭厅的范围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跺脚。
三年了,她终于扳回一城!
哇哈哈哈哈哈哈!太爽太爽啦!
贺平乐忘我发笑,全然忘记自己还在回廊上,周围经过的仆婢们看见自家大小姐这魔怔的行为,纷纷侧目相望。
好好的大小姐,怎么说疯就疯了?
秦砚幽幽叹息,只当自己听力一般,根本没有听见饭厅外的回廊上传来那杠铃般的笑声,他来到那被飞镖打中的树干旁,将飞镖拔|出,以指尖轻抚树干上的伤痕。
这打出飞镖的手法……似乎有点熟悉。
下回要告诉她,练习飞镖暗器什么的,还是打在墙上或靶子上比较好,花草树木又做错什么了呢。
杠铃般的笑声依旧,秦砚摇了摇头,没去打扰她的欢喜,从饭厅的另一边离开。
第二天,贺啸天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叶秀芝从邱氏那里讨来一张解酒方子,亲自盯着熬了一碗给他端过来。
贺啸天一口饮尽后方觉好些,叶秀芝替他擦了面后问
“今日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家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