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皱起眉来。
看太后模样,吻合了急病特征。如果太医来迟,很有可能耽误治疗。作为一个医者,救死扶伤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她当机立断挤开人群,伸手为太后诊脉。
柴恢一巴掌把庄子萱手掌打落,庄子萱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他直接推开,险些摔倒。
她看着眼前这男人,目光冷锐:“七殿下想做什么?害死太后吗?太医不能即刻赶到,敢问七殿下不让臣女为太后诊治,是何用心?”
庄子萱目光如电,看的柴恢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
他急促喘息几口强硬回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包藏祸心,对孤心生怨怼,报复皇祖母?”
“七殿下这话说的可笑,众目睽睽之下,臣女能做什么?更何况我曾为冠军侯诊治,殿下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冠军侯?”
庄子萱甩了柴恢一句话,伸手就要继续为太后诊脉。
人命关天,她才没功夫跟这种人浪费唇舌。
柴恢还要阻止,皇帝却开口道:“让她看,庄家的事朕略有耳闻,今日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子有什么本事。”
“父皇……”
柴恢想要反对,敖霄却立在他身边,他身量比柴恢高一些,低头俯视时极有压迫感:“七殿下,本侯为庄小姐担保就是了。”
庄子萱捻针替太后施针,太后喉中发出几声咕噜动静,庄子萱头也不回开口道:“痰盂,开窗!”
原本还脸色青紫的太后骤然痛苦皱起眉来。
庄子萱当机立断抽离银针,扶着太后凑到痰盂边,手掌在太后脊背揉按穴位,只听哇的一声,太后吐出不少黑色血块并浓稠痰液。
直到吐干净,太后脸色这才渐渐好转,此刻太医院的太医匆忙赶到,看庄子萱动作手法,几位耿介老太医纷纷低声夸赞起来。
“此女手法老道,颇有当初庄院首之风。”
“虎父无犬女,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
看太后好转,庄子萱才算松了口气,侧过头吩咐道:“老人家最是要心情舒畅,平日里多多让太后过的舒心才是正经事。”
“庄家的丫头,不错。”太后渐渐苏醒,听得庄子萱如此,轻声赞叹一句。
庄子萱心里灵光一闪,当即跪在太后床前,叩头不语。
太后看她这副作态,心下有数,视线又转向立在自己床前的柴恢:“庄家的丫头,你可是想嫁给小七,不愿被退婚?”
“太后,并非如此,臣女、臣女斗胆,以今日劳碌,换太后准臣女退婚……”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