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昱那志在必得的神色,许佳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这仗不容易打。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舟车疲惫,士气不振,而秦隽占据了地利,以逸待劳。。”
“我们有二十万人!二十万!秦隽才多少人?”周昱敲着桌子叫道,看许佳还要开口,他不耐烦的摆手,“我知道了,这仗确实难打,但我父皇派你来,正是知道这仗难打,看中了你的能力,请许将军多多费心,尽快打下聊州,好与我父皇报喜!”
他觉得许佳不过是想从他手里分军功,故意夸大了难度,而这会儿上他还用得着许佳,不能跟许佳翻脸。
许佳只得低头应下了,想起智勇无双的前主子周刃,心中十分愁苦。
秦隽这边也摆好了阵势,他决定不能坐等着周昱来攻城,他想主动出击,给千里跋涉而来的周昱部队一个迎头痛击。
“在下愿意做这个先锋,还请大人允许。”聂三虎站出列,淡淡的说道。
魏廷头一次见到聂三虎,看着聂三虎右臂空荡荡的袖子,泛起了嘀咕,“头一场仗事关重大,不能有闪失。。”让他做先锋,都比一个残废当先锋要稳妥吧!
秦隽是相信聂三虎的能力的,他看着聂三虎,问道:“你要多少人马?”
“就我在辽东亲自训练的五万猎豹军足够。”聂三虎微笑道,气定神闲。
“那好,我就给你五万猎豹军。”秦隽点头道。
魏廷忍不住说道:“许佳是跟随周刃多年的老将,虽说谈不上百战百胜,但也是经验丰富的常胜将军,他带了二十万人攻城,聂将军还是再多带些人马吧!”
最好把他也带上!
“不用。”聂三虎看着魏廷笑道。
很快的,分管这五万人马的将领们都被通知,来到了秦隽的营帐,和众人一起商讨了应敌之策。
两军对阵前一天晚上,秦隽心中紧张,夜不能寐,起身在营地里走动时碰上了敞着单衣,披着星光练剑的聂三虎,和他那张清俊的书生脸不相符的健壮胸膛上,汗如雨下。
聂三虎用的剑是宽五寸,长四尺的重剑,一把剑有三十斤重,寻常健全的人都很少用这样的重剑,更何况聂三虎还是少了一条胳膊的残废,而恰恰是聂三虎当年被未秋治好后,才开始用这把剑。
从他选这把剑作为兵器开始,秦隽就知道,不管聂三虎此人外表看上去如何风清淡雅,他内心一定是个隐忍而坚韧的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必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秦大人!”聂三虎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笑道。
“这么晚了,还不睡?明日一早就要开战了。”秦隽随意的说道。
聂三虎笑道:“睡不着,出来练剑。”
“可是对明日的作战信心不足?”秦隽背着手问道,“现在换人还来得及。”
聂三虎摇摇头,将剑插,进了地里,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朗声笑道:“大人,在下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那就好。”秦隽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虽然聂三虎是他阵营的人,能力出众,不是那种爱出头的性子,他和其他人相处的都不错,人缘很好,但秦隽觉得这个人有种淡淡的违和感,也说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办法像卢炳那样和聂三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第二天一早,秦隽和聂三虎领着五万人马在高平城楼前列阵,五万士兵鸦雀无声,给人一种无形的深重压迫感。
魏廷厚着脸皮跟了过来,小声的跟秦隽说道:“姐夫,要不换我上吧?”
聂三虎耳朵动了动,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重剑,往日风清淡雅的书生气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杀伐决断的凌厉之气。
“贪生怕死者,斩!临阵脱逃者,斩!战场上后退者,斩!没有杀够十人的,自动滚出猎豹军,去魏大人那里当火头兵!”聂三虎说道。
小帅哥魏廷泪流满面,你们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