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已经有官兵镇守在这里了。
城门口也聚积了一些想要出城的人,人多就有点麻烦了。人少还可以使点银子通融通融,现在很多人看着怕是不容易了。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试试,官兵拦在了他们的牛车前:“干什么的!城门暂时关闭,都回去!”
苏云染跳下牛车走过去:“这位大哥,家中老母亲病重,我们好不容易才借来一辆牛车到镇上买药。这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去,那可就是一条人命了!”
姚春景也走了过来直接给跪下:“大哥求你了,就让我们出去吧!你看我们这牛车上什么也没有,大可以里里外外搜一遍。我们真的是赶回去救命的,晚了家中老母就没命了!”
姚春景哭得好生凄惨,苏云染悄悄往那人手里塞了二两银子:“还请大哥行个方便,救人如救火,真的一刻也耽搁不起!”
那人将银子收进了腰带中,回头冲其他人招了招手:“这有个急着去救人的,大家仔细搜查,千万别漏了。”
士兵不仅把牛车搜得干净,还把三人的样子跟画像比对了一番。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那士兵话音刚落,立马就要人闹了起来。
“凭什么呀!凭什么他们可以走了?我们家里也是有急事的呀!这不公平,我们也可以让你们仔细搜查,那是不是也可以放我们先离开了?”
苏云染就料到一定会有这样的人,但凡我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
姚春景着急道:“我家中老母头上磕出一个血洞血流不止,我们再不把药带回去她会死的!我求你们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这种时候就一定会有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谁家里就没有急事呀?我家里也有病重的老母亲等着我回去看最后一眼呢!”
姚春景是又急又气,苏云染不管这些人,只是直勾勾地望向那士兵:“大哥,事急从权,拜托了!”
那士兵有些压不住这些声音,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把上头的人引过来那他就有点担待不起了。
苏云染又塞过去五两银子,那士兵刚想拒绝的心又动摇了:“不是我不帮忙,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都还在等着,你们先走了必然是要犯众怒的。”
苏云染才不管这些人的怒气,她只知道鹿大林的母亲现在是命悬一线。
“他们若是家里真的有人病危,岂会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可我们真的跟他们耗不起,病人随时都可能没命。”苏云染一双眼睛透着锐利,那士兵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他才说出一个好字,话音都还未落,却在这时候再次出现了变数。
“站住,在逃犯被抓到之前,谁也不能走出这座城门!”一个身穿铠甲的校尉目光犀利地打量着苏云染,那目光中透着警告。
姚春景抓住了苏云染的胳膊:“小染,怎么办?再这么耗下去,娘只怕是……”
苏云染的脸色十分难看,她也着急,可是现在城门紧闭谁也出不去。所谓的逃犯到底在哪里谁又知道呢?等衙役把逃犯抓出来都有可能是两三天之后的事了。
苏云染不惧的目光与那校尉对上,她向前道:“敢问这位军爷,若是今日、明日还抓捕不到,我们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出城?”
那校尉点点头:“不错,什么时候抓到了逃犯,这城门就什么时候打开。”
苏云染没有再问什么,上了车让鹿大林掉头走。
那校尉冷笑一声道:“别白忙活了,所有城门都已关闭,无论哪个门你都出不去。”
鹿大林已经有些崩溃了,无心驾车任由黄牛慢悠悠地走着。
已经昏睡过去的阿青醒了过来:“姐姐,我们怎么还在镇上?”
苏云染无奈道:“城门关闭了,我们只怕是暂时出不去了。偏偏这么巧,县令和鹤祯都不在县衙里,想拖个关系行个方便都不行。”
阿青偏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惊喜道:“姐姐,要不你去找张老爷帮忙吧!他虽然不是当官的,但别人好像都挺敬重他的。”
苏云染用力地拍了一下脑门,她怎么就把张老爷子给忘了。
虽然说如今他已经告老还乡,但他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再说了,他还有个在天岭书院但监院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