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来音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项安全措施,但男人的温度还是灼烧了她。陆霄身上浓郁的烟草气息强势包裹住傅来音,傅来音慌张闭上眼。
日落时分,天空金黄,耳边风声呼过,机车声炸裂,傅来音躲在头盔里面,所有声音都虚幻起来,唯有贴着的温度真实无比。
傅来音整张脸无法控制地烧起来,心跳也似失常般快得吓人。
陆霄的身材也……太好了。
强健、厚实、坚硬、滚烫……傅来音的手不知所措地动了动。是不是抱得太紧了?才试探着松开一点点,机车贴着地皮转过一个超级大弯,傅来音瞬间抱得更紧,她牢牢嵌在他背后,恨不得连脚也盘住他。
开车的男人几不可闻勾了勾唇角,一双黑冷的眼睛在渐渐黑下来的天光里闪过一丝笑意,开车的手臂,肌肉鼓了鼓。
十分钟后,车子在旦河村车站停下来。
陆霄取下头盔,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腰上的手,腮帮子动动。
傅来音感觉全身肌肉僵硬,过了好几秒才松开,搭着陆霄肩膀,下了车。
她笨拙地解头盔安全扣,细细小小一只,从陆霄的角度看,就像一个大头娃娃。陆霄动手帮她把头盔拔下来,傅来音栽了几栽,“谢谢。”
陆霄去买了两包烟,给傅来音买了一瓶水。等他抽完了烟,陆霄问:“能不能坐?”
一个“不能”卡在喉咙里,傅来音点点头。她觉得自己疯了。
头盔蓦地扣在她头上,“抱紧点。”傅来音没听到。
坐大车三个小时才能到三俞市,陆霄用了两个小时把她送到家门口,等她一下车,陆霄盯着她问:“什么时候去看邱郁?”
傅来音被问得一懵。不是才回来吗?是问下一次吗?眼看陆霄脸色越来越沉,傅来音心慌慌道:“过两天?”
“那我来接你。”话音一落,车子就驶了出去,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时间。
傅来音拿着头盔,懵懵的:“可是坐机车好冷的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备,只好默默解下放进包里,抱着头盔回了家。
《来音日记》:“如果我们要吃鱼,似乎就不该对鱼怜悯。这好像是无用的同情心。但当自己捉住鱼,夺去它生命的瞬间,我又确实不忍,无法下手。
我能做到以后都不开荤吗?
不能。
我能杀鱼吗?
不能。
看到陆霄杀鱼是怎样的感觉?
不忍。
那么,我大概是把同情心泛滥了。城市生活的过度文明,使人避开了生存中某些残酷的环节。说容易,想象容易,直面不容易。
我现在体面的生活,是别人把我不体面的那一部分生活代替了。我此刻的不忍,是居高临下对这些人的否定。
来音,试试下次自己杀鱼。”
另一边,陆霄靠在车上,看着远方打着石膏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巷子里很黑,走进了邱林权才发现有人。
陆霄点燃烟,“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