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骑军一副做足了厮杀准备的模样,龙承烈赶忙收刀入鞘,摇起了双手,
“莫要误会,我在城中驻有三百骑军,我是调他们前来护佑你等……”
面前的御营骑军便有三十多人,他们身后,隐在黑暗中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是内里有个四品中阶的副虞侯,那是一将的副将,统带的至少是一营马军。
御营军与战军不同,粮饷充足,又是皇帝身边的护佑兵马,吃空饷的腌臜事情虽然不会短缺,但是必然要比寻常军中要少许多。
一营五百多的编定员额,无论如何也该有四百以上之数。
还是马匹军械精良,训练娴熟的精锐。
仅凭身上的鲜亮盔甲,在雪中还能纵马飞驰身手本事,在时下没有战事的大赵内境,哪怕是面对倍数之敌,也该是一股无敌的存在。
却被人追杀了。
即便进了乌南城中,也是一副被弓响惊破了胆子的禽鸟模样。
虽不知这股御营军对头是哪个,但是能将这些御营军打的如此凄惨仓皇,那些不知路数的军马,不仅战力强悍,而且人数众多。
凭着今日出行六个勇烈翼将佐,断不会护了周全。
说不得那些敢对御营军下手的对头,便是眼前这三十几人的一次冲杀,就会将自家的几人湮没在马群之中。
十几息的时间,身后却没有调兵的号角响起。
龙承烈方才猛然醒起,因为是赴宴,把随身的蹦豆子丢在了营里。
“沙木合,回营调兵,顺便牵了我等的战马,带了盔甲前来……”
“杜季成前往路上迎接马军,不必回转,直接转往城外大营,传下军令,全营戒备,随时准备接战……”
龙承烈分派着。
于情于理,原本该是风不破这个勇烈翼的二号人物前往城外,主持了城外大营的局面,但是,目下的乌南城中随时可能爆发战事,龙承烈更需要风不破在身边做了依仗,便将杜季成派了过去。
一来杜季成是司马参军事,勇烈翼的三号人物,
二来较之其他人等,都是锋队一级军将的出身,无论是在军中威望,还是统带大军的经验,都比不过做过勇烈军亲兵营副统制的杜季成。
“没有军令不得出营索战……”
身后的风不破出言补充了龙承烈的疏漏。
时下天色已经昏黑,城外勇烈翼的步卒虽经过二十余日整训,却只是堪堪能完整了队一级的阵型排布,莫说队级的配合,便是两伍之间的协同也是粗陋的紧,若是贸然出营接战,凭着能将眼前这支御营马军军打怕了的敌手战力,只怕没斩杀几个敌手,自家全军都会散成一群鸭子。
“多谢龙将军援手……”
“只是各位的军牌……”
看着一步一骑相继离去,自称文长清的骑军主将在马上拱手谢过,一扬长枪。
口中却依旧在索要着各人的军牌,消散了自家的顾忌。
随着动作,那些御营骑军都直立的骑枪,但也仅此而已,戒备之色丝毫未减。
后面的骑兵更是纵马上前,将马车围个严实。
“文将军可否见告,对头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