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尚是少年,身形还未长成,在秦皇和两个将军心中,虽然智谋无双,毕竟还未到上阵之时。
只是现在看来,那个包裹在奇怪的铁甲中,只露出了眼睛的秦风,气势比按照标准秦国勋贵六艺标准训练出来的大将军蒙武,居然还高出了一筹。
蒙武感觉到对方滔天的气势,手中的长木杆舞动的好像风车一般,相反秦风,在离蒙武还有百步的时候,则是弓着背,将长木杆夹在了腋下,动作很是奇怪。
秦风此动作,就和穿越前,西方重甲骑兵冲击的时候一般,马蹬之威,他是了若指掌,训练有素的重甲骑兵,有了此物,整个人就和粘贴在了战马身上一般。
秦风的战马,是老秦叔找来的名种,他腿脚不便,巡视山谷,经常就是骑在踏雪狮子上,如今虽然谈不上骑术不凡,平常驾驭马匹,已经驾轻就熟。
围观众中,只看见双马瞬间交错在一起,聂风在快要交错的时候,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上,双腿踩在马蹬上紧紧夹住了马腹。速度更加的快了。
蒙武以为他是胆怯,手中的长木杆刺向聂风腰间铁甲,口中喊大喊一声“给我下来!”说话之时,自然的勒住了战马。
秦人交战,骑兵或者在马上射箭,或者侧面,后阵冲击敌阵厮杀,临阵都是缠斗,哪里见过秦风这样,双方靠近了,不但不勒住马匹,反而加速。
他看着聂风长木杆刺来,先用手中的长杆敲在秦风的铠甲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却不鞥将少年从马上敲下。
再看聂风长杆,带着一股恶风扑面而来,蒙武想要侧身躲过,觉得胸口一闷,胸前已经被长木杆顶端刺中。
他此处穿的也是秦国贵胄名甲,只是哪里挡得住人马加在一起的势能,扶苏只听见众人一声惊呼,自己整个人腾云驾雾的一般飞了起来,然后就重重的跌落在了地面。
骑兵冲锋,诺曼骑兵在拜占庭击败铁甲骑兵,意味着两种理念的碰撞,秦风代表的,就是以冲击为主的骑兵的理念。
他这一下力道何止千斤,刺中了蒙武,手中的长木杆也寸寸断裂,踏雪狮子感受到了马上少年冲天的气势,人立而起。
马上的秦风轻轻拍了拍胯下坐骑,就在渭河边,慢慢推开了面甲,双眸清澈似水,盯着倒在地上的老蒙身上。看的蒙婧心脏猛地跳了几下,秦人尚武,蒙婧将门女子,更是看中男子阳刚之气。
她虽然喜欢和秦风待在一起,觉得在大风山的日子,说不出的有意思,一颗芳心慢慢接纳了秦风,只是多少,还有点把他当成弟弟,受伤的弟弟照顾的感觉。
没想到现在,那个喜欢架着拐杖,和自己开玩笑的少年在马上,居然把自己的父亲,威振天下的蒙家老将,一下从马上抽了下来。
嬴政眼见此幕,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身边王翦目光一触,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两人都对秦国武备了若指掌,昔日李牧胡服骑射,麾下骑兵世间无双,却也不是向秦风这般冲击厮杀的。
两人知道,在马上这一下毫无保留的冲刺,带来的反力有多大,秦风没有坠马,多半是他奇怪的马具的作用。
此时,林山带着几个影卫一起上前,七手八脚的把蒙武扶了起来,众人解开老将军的外袍,看见他里面盔甲胸前一片,全部被撞烂,都是心下骇然。
蒙武被盔甲包裹,秦风用的长戟杆子断裂,也卸去了不少力气,这下才没真正伤到老将军,饶是如此,蒙武还是躺在地上,用力的喘息了几下,胸前那口浊气,才慢慢舒缓开来。
秦风慢慢下马,走到了蒙武身边,看见蒙婧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禁有些理亏的摆了摆手。
“老蒙,实在是在马上收不住力,我要是勒马了,现在抱着头被你抽的,就是我了!”
秦风说的实在话,他要不是第一下就把蒙武从马上刺下来,缠斗起来,就是蒙武木杆破不了他山文甲的防,现在也必定是他在马上抱头被木杆乱抽的局面。
“好小子,劳资昔日在军中,和赵人甲骑碰过,魏国战车,和我战马对冲,都没你这般怪力难冲,临阵勒马,那是大秦军率上写着的,你小子,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过来,居然自己没有坠马!”
蒙武毕竟年纪大了,这一下坠马虽然没有大碍,也疼得直吸牙花子。
秦风看着老秦叔和老王也凑了上来,不禁面上露出得色。
“叔,你看,老蒙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是我这甲马之敌呢,叔你看,这是马蹬,临阵踩在上面,冲击不易坠马,更能站起来借马力杀敌,有了此物,我大风山一马能抵秦人五马!”
“还有马鞍,人在马鞍之上,骑乘更是省力,叔,这鞍子要是垫上虎皮,豹皮什么的,人在马上三日,都不会疲累,一夜奔袭百里,我大风山铁骑今日还在咸阳,明日就到函谷关矣!”
秦风得意洋洋,嬴政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马蹬和马鞍,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尼玛的,这两个还真是好东西。
有了此两物,以后大秦骑兵,变成了和大戟士,弩兵同等犀利的存在了,秦人现在敌手,只要是北方胡骑,有了马鞍,马蹬,秦人不但能够弥补马术和匈奴部落的差距,甚至还能隐隐压了这些胡人一头。
“好小子,不错,这东西是不是也要卖?你要把秦皇十二金人全部买来,还是要广开财路啊!”
老秦叔故意逗他,秦风眼珠一转,用力摆了摆手,“此物是造反的好家伙,怎么能卖,叔,等铜人运来了,咱们就在山谷积蓄甲胄!’
“叔在章台村,帮我找些棒小伙,以后一水的甲胄骑兵,就在马上,马鞍马蹬马蹄铁,人马都是铁甲,我在给他们配上骑枪,老王,你久在秦国军中,你说,大风山三千骑兵这么冲过去,秦军一军万人,弓弩大戟,若在平地被我突袭,能否挡住?”
王翦听了秦风的话,枯眉皱了起来,秦军在他心中,已经是天下最完美的杀戮机器,他有心给少年泼冷水。
想了半天,却只是吐出三个字“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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