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沉声问道:“发生了何时?”
白宇上前,把大概经过说与将来听,其中没有一丝添油加醋的成分,有理有据言简意赅。
待白宇说完,少年试探道:“我并非军中之人,为何要受军规约束,请元帅做主!”
将来没有理他,随便指向一名士兵道:“你给他讲讲!”
“诺!”
士兵起身后,沉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论是谁踏入军营,都要守军营里的规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将来满意点头,又指向了一名士兵:“你也说说!”
“我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去别人家做客,都要守别人家的规矩,更何况是这军营重地!”
说罢,他还冷冷的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少年。
“看样子,我不杀你,难以定军心了。”
将来的话,传入少年耳中,犹如惊雷一般。他再次惊恐的抬头看去,就见那张脸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笑容。
少年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道:“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我爹说过万万惹不得的人。”
他此刻终于害怕了,本想利用手中机密换一个前程的他,如今只能拿出来保住性命了。
少年颤声道:“春草酒馆,戌级青衣,拜见墨甲军元帅!小的有掌柜留下的密信,这就献给元帅。”
“掌柜的子嗣居然才是戌级?看来你爹并不糊涂!”
说罢,将来挥了挥手,示意控制他的两名士兵退下。
少年连忙翻开自己的袖袍,从撕开的内里中拿出了一张牛皮。
他恭敬的双手奉上,沉声道:“当时情况紧急,我父亲怕放出的飞鹰被敌军弓箭手拦截,便留了这么一招后手。”
一名士兵快速接过,而后恭敬的递到了将来的手中。
将来没有去看手中的信件,而是望着面前的少年,沉声问道:“你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少年的心瞬间变的冰凉,此刻的他别说前程了,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了。
他现在很是后悔,为什么要逼那将领背自己,为什么要用最愚蠢的方式博人眼球,为什么要轻视这一个军队。
看着他那不停颤抖的嘴唇,将来补充道:“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决定着你一会儿是生是死。”
少年吞了一口吐沫,颤声道:“前些日子,酒馆一直在为大军攻城做准备。原本的计划是买通一名都尉,把酒馆内申级和酉级的青衣,安插到北门守军中去。”
“当时,家父与那都尉已经把这件事定下来了。本应该在四日前的正午把人给他带过去,奈何清晨出城准备给大军报信的青衣被拦了回来。”
“家父一共派出去六人,都没能走出初阳城。”
“细问之下才知道,是风水军突然围城。”
“家父觉得事情不对,便准备把当时的情况以密信的方式传出去。”
“正当他准备把游隼放飞之时,一名青衣传回来急报,初阳城守军被带了出去,风水军已经控制住了初阳城。”
“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迫使我父亲又写了一封密信。并决定把密信和假死丹交给我。”
将来皱眉问道:“风水军离开水牢关,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少年摇头道:“为了破城之计万无一失,家父召回了他手下的所有青衣。”
“继续!”
听到将来的吩咐,少年沉声道:“我们父子刚准备进密室,便又得到了让人痛心疾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