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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盛开时,我会来找你。
你不知我为等你等待,不止一世一季。
你不知我们相约好了,在无时辰之前。
你只知道我现在爱你,却不知源泉无尽。
春花盛开时,我会来找你。
你无需知道我爱你的过去,只要你明白,我会永远爱你。”
简云楟一路快马狂奔,快到边境了,随行的部队就唱起这首歌来。这是边境人编的,总是直白热辣,从前简云楟也听过,却不觉得如何,唯今日身坐马上,魂为曲泣。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歌中的男子,他对项叶亦是此情,他从刚认识她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早已认识很久很久了,所以她的意愿、悲喜,他都能明白……
他到了项叶所在的小城,如今已是安稳热闹。他看见了这一街街的小摊贩,摊上还有好多卖花的,他便明白了,为何她会选在此处。
他有些忧心自己一路灰尘仆仆,便先打发人去问,看项叶在不在家。其实她从不是静得住的性子,只是玩乐的欲望比旁人少些。但据线报说,她刚到这小城没二十日,新奇的想法定多。
等人回来报,便是真不在家,说是怕要等晚上,才会回去用饭。
简云楟问:“那随身跟着她的芜芮姑娘,在不在?”
“回将军,姑娘倒在。属下进去的时候,姑娘正坐在院子里编花环,说是明日出去玩要戴的。”
简云楟回头看了看“阿舒”,她跟项叶亲近、足够忠心,又愿意帮他的忙,便一路跟了过来。
简云楟知道,项叶在这住的房子不大,现下的空房间只有两个。
他安排跟着自己的人去附近的军营住,或者自己找歇脚的地方,等十日之后,再联系。他自己带着阿舒,去了项叶住的地方。
等项叶拉着隔壁邻居家的两个萝卜头回家时,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袋梨。
简云楟先听见的,是她在门外和别人告别的声音。
接着,她拎着一袋梨推门:“芜芮,我回来啦。”
简云楟和芜芮、阿舒站在一起,项叶抬头看见他,忽然喉咙痒,咳嗽一声。
阿舒和芜芮上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接着二人便跑着离开。
简云楟看着她,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哪里变了。他红着眼睛问她:“今天好玩吗?”
项叶嫌出门时头发绑得太紧,一直勒着不舒服,本是打算让芜芮赶紧给自己解了,这会儿她跑走了。没办法,她便自己上手解。
她买的房子依旧是带小院子的,这回的小院子里有一个石头桌,还有圈石头座。项叶看起来很冷静,她过去坐下,摸见桌上的茶是温的,便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等她喝完,简云楟也坐到了她对面。
她先拔下头上的几根簪子来放到桌上,问他:“一路过来,可有受伤?”
简云楟回:“没有,我身子骨硬朗,不像你,当初全身都软,摔了两回腿,也不肯停下来休息。”
她笑,又说:“京中一切可还好?”
简云楟回:“很好。只有我不好。”
她抬眸,盯着他眼睛问:“今日之结果,可是你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