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果然有大臣提及了瓦剌国数次挑衅大金边境一事。
朝中分为主和派和主战派,主和派意在和瓦剌国和亲,来化解交战危机。
主和派的官员十分稀少,其他官员大都还是有气性的。
主战的官员将这些主和派打压的话都说不出了。
看皇帝的意思,也是不怕打仗的,一位官员出列,说道:“皇上,瓦剌小国而已,之前皇上为了百姓安宁,放了他们一马,可这群蛮夷不依不饶。依臣愚见,我大金如今兵强马壮,倒不如一战!如此也可一绝后患,让边境百姓远离战争困扰!”
又一位官员出列,“皇上,多年之前,便是沈国公打退蛮夷,让瓦剌闻风丧胆。臣以为,此次出征也应让沈国公老将挂帅,一来从心理上给瓦剌一击,二来将士们看沈国公重征,必定也是心潮澎湃,此战定是事半功倍!”
沈忠礼出列,躬身扬声说道:“陛下,臣愿意出征,替陛下分忧!”
“好!好!”皇帝当即敲定,让沈忠礼挂帅出征。
谢鹤溪就在此时站了出来,一脸正气的说:“皇上!臣也想前去边关,和沈将军一同抗敌!”
皇帝惊讶了一瞬,问道:“越郡王,你此话当真?”
朝中议论声迭起,越郡王从未去过边关,在朝中做的也都是文职,这自荐不免意外了些。
谢清允目色微动,余光瞥了一眼谢鹤溪,摩挲了一下拇指。
谢鹤溪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回父皇,瓦剌国如此冒犯我大金,儿臣身为大金的郡王,必定要为父皇、为百姓分忧,儿臣虽从未上过战场,但必当在沈将军麾下用心学习,绝不辜负父皇期望!”
国难当头,谢鹤溪肯站出来主动奔赴边关抗敌,皇帝已经是十分惊喜,如今听他这番‘肺腑之言’,更是不免动容。
他道了声好,大肆夸赞了一番谢鹤溪的英勇,便恩准了他参军之事。
事不宜迟,皇帝命沈忠礼在三日内点兵,前去边关。
下朝后,这消息便传开了。
今夕从别庄赶回国公府,沈夫人正揪着沈国公一通叮嘱。
“届时两军交战,一定不能轻敌,护甲平时一定要穿在身上,除了沐浴别的时候都不能脱!一定得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知道了吗?!”沈夫人看似轻松,实则眼里满是担忧。
沈忠礼已经有几年没上过战场了,虽说他在府上仍然每日习武,可年纪大了,终究比年轻时差了一些。
沈夫人摸了摸沈忠礼肩头的暗伤,黛眉蹙起,“当年伤了你的那个将士,听闻也是此次亲征的统帅,你二人再交手时,你可得警醒一些,别再像当年一样上了他的当。”
沈忠礼点了点头,摸着肩头的伤磨了磨牙,“当年一时不察被他暗算,这次老子一定要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