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中、杨西风也跟着将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赵昺一直冷冷的看着眼前满身酒气的四人,忽然爆喝一声:“都给朕住嘴!”
四人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安的看着暴怒的赵昺。
赵昺却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门外,仿佛在等人,又仿佛在沉思,只不过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甘天龙带着其他的中高级将领来到大帐,众人见四大将领跪在赵昺面前,都是一阵的惊讶。待走到近前,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才明白赵昺召他们前来所谓何事。
众人一起对赵昺跪下行了礼,但赵昺却并没有吭声,依然望着门外陷入在沉思中。
直到众人第三次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昺才淡淡的说了声“众卿平身”。
待众人都坐定后,赵昺忽然站起身,走到甘天龙面前,大声问道:“甘爱卿,未经允许,擅自离开军营,聚众饮酒,按军法应该如何处置?”
甘天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岳定北等人,犹豫了下,但还是回答道:“回皇上,按军法规定其罪当斩!”
甘天龙此言一出,四人脸色顿时骤变,下面的各个将领也都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要给四人求情时,赵昺却大声说道:
“好,岳定北、刘东、杨西风、南怀中四人未经批准,擅自离营,聚众喝酒。其情可原,但其罪难恕,按军法规定应该处斩,明日午时在演武场执行!”
赵昺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岳定北、刘东、杨西风、南怀中四人顿时面如死灰、呆若木鸡,他们实在想不通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小皇帝此刻却为何如此无情,仅仅因为他们擅自离营喝了顿酒,就要将他们处死。但他们四人身为军中最高将领,也明白军法的严肃和重要性,如果赵昺真的对他们网开一面,那今后人人都偷偷出去喝酒,那这个军队还怎么管理?所以四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却没有向赵昺求情。
文天祥见赵昺就快要走出门,快步追上赵昺,一把拉住赵昺的衣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皇上,他们四人是军中最高将领,此时国难当头、胡虏未除,现在不能杀啊!如果杀了他们谁来带领军队南征北战,谁来抵御蒙古铁骑啊?虽然他们犯了军法,但还请皇上念在他们往日功劳的份上,将功补过,让他们待罪立功,饶他们一命吧!”
底下的将领们也都一起跪倒在地,大声的为四人求情。
赵昺回头,已是满脸泪水,指着岳、刘、杨、南四人缓缓的说道:“他们四人跟随朕从崖山,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临安。在军中我们是战友,私下里我们却是朋友,朕又何尝舍得杀他们。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能因为他们是朕的爱将,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就免于责罚,那我们的军法还有何用?日后还有谁能够遵守军规?若是大家天天都饮酒作乐,我们还怎么去驱除胡虏?还怎么恢复中华?”
赵昺的一番话,说得底下众人哑口无言。
文天祥张了张口,却只叹息了一声,没有在继续为四人求情。
此时岳定北的酒已经全醒了,看着满脸泪水的赵昺,岳定北哽咽着说道:“皇上,末将自知触犯军法,罪孽深重,不敢向皇上求情。但刘东、杨西风、南怀中三人是被我拉去的,此事皆因我而起,他们三人是无辜的。还请皇上念在我们一路战斗的情分上,从轻处罚他们,末将也就死而无憾了!”
赵昺看了岳定北一眼,却冷冷的说道:“你因为一己私欲,却要害得别人跟你受过,你的罪孽比他们还要深重。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朕不能答应你,军法无情,任何人都不能去违反,包括朕也不行!”
赵昺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慕容桃、慕容杏两姐妹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