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泽期既然还愿意开口同他说话,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他讪笑道:“师父,徒儿是来请罪的。”
白泽期道:“哦?何罪之有?”
冷辰逸飞快地说道:“徒弟不该不辞而别,请师父责罚。”
白泽期难得地笑了笑,但这笑意不达眼底,仍然是慢慢道:“那你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才来请罪?久到为师都快忘记还有徒弟了。”
冷辰逸呐呐地,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说只因为有事相求,才不得不腆着脸来上门,请他帮忙吧。
还在白泽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又开口道:“你也别跟我虚与委蛇,你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了。”
他哼了一声:“还有颜面称我师父,一日徒弟的责任都不曾尽过。”
冷辰逸只能苦着脸,连连告罪,只希望能赶紧哄好他这傲娇的师父。
结果白泽期并不吃这一套,还是不为所动:“你定然有事相求,不妨废话少说,开门见山即可。”
冷辰逸把叶无痕的病症说了,恳求道:“师父,他是我最好的知己,只要师父出山,能治好他的病,要徒儿做什么都行。”
白泽期默不作声,这小子不用他的时候,可以立刻背弃师门,若用到他了,又做小伏低,真是不客气。
他漠然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冷辰逸一咬牙,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道:“师父,就看我母亲的面子上,再帮徒弟一次吧。”
白泽期听了此话,眉心微微一皱。
如果有谁比冷辰逸更难缠,那必然是他的母亲。
一想到那个女人,连白泽期都要头疼几分。
当时他还年轻,还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去江南云游,带着一身医术悬壶济世。
他一向行事低调,纵然已经有了“医仙”的美称,但穿得很简朴,一看就像清贫书生。
这样一来可以避开打家劫舍的匪帮,毕竟他的打扮一看就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二来,他那时正要避开一个死对头,也不能锋芒太盛,就隐姓埋名地行路。
结果万万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当他被五花大绑起来后,睁眼瞧见的,就是一个笑吟吟的女子。
其实他不但医术非凡,使毒也颇有一手,但他不愿意伤人,也不愿意出手暴露了行踪而把那对头招来,于是就没有反抗。
那笑吟吟的女子长得相当美艳,一双桃花眼上挑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只是说的话却颇为无礼:“看你有几分姿色,不如纳入后院,当我的小妾如何?”
笑话,他堂堂一个男子,却要被一个女子强抢,还是“纳入后院”,当一个小妾?
要他当男宠,何等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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