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城又回到李昭庆的手中?”
贾乐山喃喃自语,瞌睡一下子醒了。
作为驻军营地的原统领,他的野心并不强,只想守着陆州城安安生生地过日子,韩厉春没来之前,他对李昭庆千依百顺,韩厉春来了,他十分干脆地扔出手中权柄,继续当自己的闲人,以免引火烧身。
接到这份密报,他立刻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来人,去将陆元晏带过来!”
贾乐山高喊一声,他要和李昭庆重修旧好,陆元晏是最好的礼物。
可喊了半天,贾乐山也没看到有人进来,他立刻怒了。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兴许是发火有了效果,一个守夜的兵卒慢吞吞地走进来,欲哭无泪道:“将军,陆元晏在一个时辰前,被人接走了。”
“什么?!”
贾乐山瞪大双眼,噌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往陆元晏住处奔去。
当他掀开帘帐,看到里面的衣物都被收拾了大概,贾乐山的脸立刻变得异常难看。
“哪个混蛋干的?站出来!!”
跟在其身后的兵卒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是绣坊坊主袁雪!她带着韩厉春的谕令,将陆元晏接走了。”
“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
贾乐山怒极反笑,一巴掌将兵卒拍翻在地,“废物!韩厉春不在,整个营地的掌控者是我,谁给你的胆子放人?!”
“将军饶命!”
兵卒被拍的满嘴是血,跪在地上搀着身子一直喊。
这时,贾
乐山的手下精兵们也收到消息赶来,看到此处人去帐空,纷纷脸色微变。
“大人,这陆元晏虽微不足道,但若李大人那边怪起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这道理还用你等说?老子当然明白!”
贾乐山喘了口气粗气,骂骂咧咧,“奶奶的!这次本以为能坐山观虎斗,谁知那韩厉春居然一点用没有,这么快就倒台了。”
他气得七窍生烟,眼角忽然瞥见地上的绣着一个“晏”字的香囊,他立刻上前捡起来。
有人认出了这个香囊,立刻说道:“这是陆元晏那小子的贴身之物,平日里他一直都挂在身上,时常拿在手中看。”
贾乐山眼珠子立刻一亮,“快!去城里找个差不多的死尸过来。”
话到此处,众人都明白贾乐山想干什么,有人迟疑道:“脸不一样……”
“毁容不就行了?”
贾乐山说出此话,忽然又改口,道:“不,不用杀人。听李昭庆的那边消息说,最近药庐死了不少人,全身发黑发紫,脸部溃烂,拿来伪装再合适不过,你们先去就去找合适的尸体,最好是今夜刚死的。”
“明白!”
众人闻言不作他想,纷纷领命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