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很快到了母亲家,小凯也没多做解释,母亲还以为小两口想换个环境住两天,也没多去问,至少有人帮忙喂鱼浇花,递给小凯钥匙和通行证后唠叨了几句。当来到住宅区的时候,卫兵查验核实过身份放行,小白长舒一口气,这里的安全级别可比普通住宅区高很多,家里还比较干净,定期会有专人打扫卫生。屋内的装修风格还是本世纪初的风格,但基本的生活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简单做了几个菜,当饭菜陆续端上来的时候,小凯收到了孟茳的邮件:孔平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但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是看守所和派出所的常客,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危险驾驶、非法持有管制刀具、嫖娼、赌博,通过调查的记录来看,此人游手好闲,长期依靠母亲扶养,母亲曾薇十几年驰骋于商场,从一家中小型公司发展为名下多家公司,此人绝非善类,正好有她的电话,一会儿吃饱饭打给她聊聊。
小白真的饿了,一个人吃光了两三道菜,从小没心没肺的性格,天大的事也不会影响饮食,小凯有心事没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就去收拾碗筷了,饭后小白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知道自己老公要处理事情,就没有打扰他,小凯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拨通了曾薇的电话:“你好曾总,我姓曹,下午见过面,你儿子挺好的吧?”曾薇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听到小凯自报家门,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在哪里?想干什么?要多少钱?”听曾薇口吻,有谈条件的意思,能谈这事就好办:“我?肯定在一个安全级别很高的地方,别动歪心思,不然就没的谈了。”曾薇觉得可能冒犯了对方,换了个口吻:“曹行长别误会,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我为我儿子之前的行为向您道歉,我可以做出补偿,您开个价吧。我是个商人,凡事都可以商量,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您说呢?”小凯压低声音说:“你我都是明白人,钱的事一会儿说,我有个要求,请务必约束你的家人和你的手下,不要打扰我和家人的安宁。”曾薇揉了揉太阳穴反问:“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小凯知道这是生意人惯用伎俩,目的为了试探你的底线:“那就不用谈了,看看谁的脑壳硬。我在边境地区也有一些朋友,如果你的儿子吸食毒品过量,然后踪迹全无,我想不会有人联想到是谁干的吧?就他的劣迹,最后被当成个白粉鬼处理了,谁也不会关心细节。”曾薇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手机大吼:“你……你……你敢威胁我?你敢做我……我……”小凯没有表现出洋洋得意,这个时候选择乘胜追击:“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明着告诉你,我把家人都藏在军区,我还就不信你敢来这里撒野。”曾薇冷静下来,对方没说错,以自己的实力,顶多在生意场上有一些朋友,各方面有一些关系,用收拾地痞无赖的办法对付这小子根本行不通,只要又换个方式谈:“曹行长,依我看没这个必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你提出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你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那样有失您的身份,对吧?”听对方没说话,接着说:“我看您喜欢越野车,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公司刚刚购置了路虎揽胜和一部奔驰G系,都是最顶配,不知道您喜欢哪部,明天我差人给您送到府上,车辆的一切费用公司承担,如果喜欢其他车辆,可以去我们公司合作的车辆展厅去挑选车辆,全部由我们公司承担,您意下如何?”
这倒出乎预料,一部顶配的奔驰大G起码两三百万,用三百万换儿子的平安,曾薇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单从良心上来讲,确实不想借机敲竹杠,这也不是本意,更何况已经让孔平吃了苦头,顺坡下驴见好就收得了:“谢谢曾总的好意,心意我领了,礼物就免了,以我和爱人目前的收入,开出去太扎眼,不符合现状;曾总快言快语,我也是个明白人,咱们君子协定,我不会主动招惹你们,也希望你不要打扰我和家人,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今天就到这吧,我很累了,再见。”曾薇默默的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了一支,任烟雾在空气中飘起、扩散,嘴里不住发出冷笑声:好你个姓曹的,软刀子杀人,给钱不要,送车也不要……说的对,只要我们不惹事,对方也不会主动生事,得想办法跟儿子谈谈心了,反思自己做过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在生意场,陪伴儿子的时间少之又少,教育就更别提了。换句话说,今天的麻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小白正窝在沙发里看着电影,老公从阳台回来就像没事人一样,忍不住问:“我们住到什么时候?”小凯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环境不适宜娇气的小白长期居住,自己住倒无所谓,反正这里藏书很多,也有电脑,跟外界联系没问题。往小白身边靠了靠说:“明天就自由了,我已经和傻小子的监护人谈妥了,不会有问题的,明天该干嘛干嘛。”小白还有些不太放心,但看到小凯神秘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了,接着二人就孩子的话题聊了一会儿,上炕睡觉。
太阳斜刺进入客厅,光芒穿过白蒙蒙的水蒸气,老者将烧开的山泉水缓缓倒入茶壶,看了一眼对面座椅上的女子,不经意的说道:“当地除了这山泉水之外,还有一样特产,一小片儿土地上种植的桃树,每一颗桃子都有自己的编号,专供特殊人群享用;一日,我有幸品尝了一颗,让我找回了儿时吃桃子的感觉。”老者向对面推了推茶杯,对方没有动,老者自斟自饮一杯,接着说:“物依稀为贵,不少商贩打着珍馐美味桃子的旗号,向外地人兜售,经过一系列炒作,一度被天朝的客人当做上等佳品。听说有个小伙子,架不住天朝朋友想品尝特供桃子的央求,在多次购买无果后,从当地买了几只精品水蜜桃,顺便接了一桶当地的山泉水,亲自驱车几百公里来到天朝。朋友们频频举杯,把酒言欢,眼巴巴的等着享用重磅美食,小伙子在朋友的催促下,先用山泉水浸泡这几只水蜜桃,等待几分钟后洗净水蜜桃,后用陶瓷的刀具切割,招待朋友们享用。有朋友问他为什么这么麻烦,他说这是最正确的食用方法,并且不能用金属切割,会影响口感。”老者点燃烟斗,吸了一口,一片片袅袅青烟,如同飞舞的蝴蝶,在空气中若隐若现,老者的声音继续说:“人们享用过水蜜桃后纷纷赞不绝口,认为能够如特殊群体一样享用珍品,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人们吃到的只是普通的水蜜桃,但对奉送人呈上所谓的珍品并没有表示出半点怀疑,你怎么看此事?”
女子打了个喷嚏,老者通过眼神示意旁人增加了室内的温度,女子问:“老师,您从哪本书上看的小说?”老者笑了笑:“是真事!”女子从桌台拿起香烟点绕,吸了一口,老者皱了皱眉头,女子害怕老者责怪:“老师,我只是有些烦心事,所以……”老者接着说道:“这位年轻人用行为诠释了这份厚礼需要通过仪式才能品尝,谁成想过程影响了结果,并未有人提出质疑,更何况能吃到真货的人并非寻常之人,谈何验真?所以你并不需要为他担心,小茳,你很少为了自己的事情来打扰我的清静,他的处事方法可以为他和家人解决烦恼,你又何必担心?再有,你怎么又开始吸烟了?”孟茳恍然大悟:“故事中的人,居然是他?你听谁说的?”老者看了看窗外,轻声说道:“已经作古之人,在世的时候跟我讲的故事,第一次听的时候,我的反应跟你一样,他说,这后生可以为了朋友的面子,想了一个策略,维护了朋友的面子。可能有的观点认为这个人有问题,依我之见,这后生可交。即使你不来找我,让我知道是他的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个小忙不在话下。喝点茶,来都来了,说说你的要求吧?”
孟茳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才下了决定:“我希望乱七八糟的事,或者不相干的人,不要打扰他和他的家人,他是因为我才惹上一身麻烦,老师,您能不能帮帮他?”老者用茶水浇了茶盘中的茶宠:“这没什么,但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值得你所爱?你跟他不可能,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天平的高低?小茳,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孩子,难道忘记我教你的了?”孟茳麻木的站起身来,向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老师,我爱他,我想保护他。”老者放下烟斗,缓慢的点了点头:“孟茳,你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我老了,能做的越来越少了。”孟茳没有多言,在旁人的陪同下,走出了院子。老者唤来了心腹:“都听到了?”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嗯”的一声。老者站了起来,走向院子,心腹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一样,跟在身边。老者活动了筋骨,轻声说了一句:“去办吧,方式温柔一些,见好就收。”
曾薇瘫坐在小牛皮的沙发里,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多年在商场打拼,积累的人脉和关系网几乎一夜之间瘫痪,公司所有业务停摆,连公司账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冻结,除了手里有限的现金可以支配;这些都是次要,老柴说儿子昨夜去酒吧之后,一夜未归,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手机关机,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曾薇感觉到就像落入深不见底的水中,被寒冷和黑暗包裹着,身体和精神在不断下沉,最终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底,不见天日……难倒是他?一个银行的副行长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权力?想到这里,又一次拿起手机,找到号码回拨了回去。此时小凯正看着跑道上奔跑的小白,对女人来说,体重几乎能精确到克,你如果觉得女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那就大错特错,虽说小白经常记不住兜里有多少钱。电话响了起来,小凯看到号码虽有不悦,还是接了起来:“我说你这个人有完没完,怎么出尔反尔?”曾薇耐着性子说:“我以为我们说好了,出尔反尔的是你吧?我儿子去哪了?我公司的账怎么回事?”小凯心生一股无名火:“你儿子去哪了问我干吗,找警察去啊!你公司账上的钱?照你这么说,是我把你儿子绑架了,然后把你公司账上的资金全部都转走了,对吧?”曾薇虽然生气,但手中已无筹码,只好放下高贵的面子:“对不起曹行长,希望你理解作为母亲的心情,您可不可以问一下您的哪位朋友,有没有看到我的儿子?我知道以您的身份一部汽车确实有些寒酸了,只要我儿子平安归来,要求你们提,我绝不还价,希望能给我们娘俩留条活路。”小凯这才猜到了个七八,对曾薇心生怜悯,这位母亲拥有金山银山也好,但一位母亲软肋在骨肉身上,想再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选择挂断了电话。
孟茳看到是小凯的来电,心里非常高兴:“什么事啊,要约我,不怕你老婆跟你闹?我可告诉你,你最好跑快点,小心你老婆拿箭射你!”小凯严肃的问道:“你把姓孔的藏哪去了?”孟茳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孟茳忍不住先开口:“你都知道了?我有分寸,我没想给你添麻烦……”小凯打断了对方:“别往下说了,我不怕麻烦。”孟茳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时间能重来,你又一次遇到我或者别人在街上被小流氓欺负,你还会管吗?”“会!”小凯斩钉截铁的说。孟茳拿到了满意的答案,轻声说:“谢谢。”挂断电话后,孟茳打了个电话:“铁哥,事情到此为止吧,我有点累了。”对方只回答一个字:“嗯。”随后挂断电话了。当老师得知此事,叹了口气:“我还一直当她是个孩子,这么快长大了……”
孔平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来到母亲的办公室,看起来很颓废,刚进门第一句话:“妈,有水没……”几乎一夜未眠的母亲暴跳如雷,狠狠地给了一记耳光,哆嗦着用手指着儿子的鼻子,声音嘶哑的吼道:“你上哪去了?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你……”说完瘫倒在老板椅上,双手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秘书看出老板心脏病犯了,连忙把速效救心丸塞入老板口中,示意保镖把氧气泵打开,曾薇吃了药又吸了几口氧气,病情得到控制,虚弱的问:“你去哪了?”通过孔平断断续续的描述,事情得到还原:下山后的次日,受好友邀请去夜店放松紧张的心情,夜店内偶遇几位妙龄少女,孔平这家夜店经常一掷千金,受到年轻姑娘追捧再正常不过;很快就与新认识的朋友混在一起,唱歌跳舞玩游戏,一直持续到凌晨三四点,当大家都玩差不多的时候,几个女孩子提议去飙车,孔平的朋友一再坚持回去睡觉,等酒醒了再玩,可再三劝阻也架不住漂亮少女的怂恿和鼓励,孔平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鬼使神差的上了车,开车追逐新朋友的车在马路上疯狂飙车。依稀记得本来自己车上带着一个女孩子,俩人还在车上一路热吻一路狂飙,不知什么原因被后车追尾导致冲下路基钻到树林,期间撞毁好几颗小树,万幸系了安全带,车辆损伤就不在话下了,命大本人毫发无损,最后迷迷糊糊的在车上睡着了。等醒来后手机、钱包、车钥匙、副驾驶的女孩子都不见了,运气不好走了几公里才打了部计程车回来的。
描述完现场发生的事情,孔平还不忘吹牛:“妈,你看我命大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喝多少就醉了?我居然能睡这么久……”曾薇再笨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给自己和儿子一个警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他还能有机会回来?曾薇想明白这些,摸着儿子的脸颊心疼的问:“打疼了吧?以后可不能喝酒开车了,车没了可以再买,你的命没了就没了。这件事你就吸取个教训吧,还有山上那件事。我们不能忍受他人欺负我们,也不能随便欺负别人。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妈妈给你善后,总之,你以后在马路上见到姓曹的,不能去找麻烦,更不能背后下黑手,你给我躲他远点!听明白了吗?”孔平气呼呼的,又不好当场发作,不提要求又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妈,我的车报废了,我想要公司那部卡宴,再去趟南京找我同学散散心。”曾薇向秘书使了个点了点头,秘书心领神会的带着孔平出门了。办公室只剩曾薇了,还能有些时间小憩一会儿,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曾薇揉了揉脸颊,不耐烦的问了句:“什么事?”门外的秘书探进半个身子,战战兢兢的说:“曾总,账户恢复正常了,刚刚银行来电话,说系统错误造成,还跟咱们再三道歉。”儿子的危险已经解除,公司账户恢复正常,说明警告已经结束,充分证明姓曹的跟幕后操控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商言商,既然不要钱,得拿出实质性的硬货来打动姓曹的,动粗才是下下策,而且很容易反弹,他不是银行的副行长吗?那办法多了去了……
前面曾经提到过墨菲定律,核心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有什么辩证法的论点,好事坏事总是相生的。聊到这里,读者朋友也许猜到小凯下周上班会迎来什么——桑烨银行接待了一位新的客户,在银行存款两亿元人民币,客户或明或暗的表示是曹行长的朋友;存款结束后,客户又找了个牵强的借口,以支持银行业务的发展、增强联系银行与企业之间的纽带的名义,又向银行赞助三部奥迪A8和三部丰田埃尔法。起初银行不太赞成这么做,一笔数额巨大的存款早已经超额完成季度任务了,接受几百万的豪华车就太过于张扬了。后来有相关领导替企业说情,说是为支持地方企业发展,还有什么企业是纳税大户,不能寒了企业的心。得,再客套就成不识抬举了,索性不再谦让,不拿白不拿,最后还搞了个接车仪式,银行领导、企业代表和相关领导也出席了活动,也是通过公开方式对外宣称:你们看,我们被迫拿了企业赞助,我们得告诉你们,咱们欢迎监督,以免让外界猜疑我们银行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更不是用你们储户的钱购置了消耗品。
活动结束前,银行内部就炸了锅,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曹行长又一次成为了焦点人物!小凯本人在漩涡中心,这几天除了出席必要的会议和活动之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商会的茶室躲清静。高叔叔已经通过消息渠道和小凯自述,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拿他本人的话说,如果这种事不是因为你的位朋友鼎力相助,凭一己之力很难拉到这么大一笔业务。小凯啊,你如果辜负了小白,叔叔第长,庆幸没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同时庆幸有人提过醒:人在走上升路线的时候,需要有人时刻提醒不能骄傲,能有人提个醒未必是件坏事。小凯以问代答道:“叔,您还真高看我了,我爸没告诉您我怕老婆吧?”喝了口茶解释道:“结婚这么多年,想失去一些东西太简单了,我承认管闲事管多了,那个女孩儿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也知道,但感情这事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烧不起来。我不打算去接茬,玩火自焚会毁了前程。就在前几天,这几个小流氓当着我的面,在停车场威胁小白,叔,您说我能怎么办?我能让我老婆跟着我一起吃亏?”
秘书长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小凯接着说:“高叔,我有多大能量去敲企业的竹杠?这下好了,我都没地方躲,连您都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只能回家了,叔,您保重。”说着起身要走。“你给我坐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当我是空气啊?晚上不陪我喝点?”高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人不错,就是头脑有些木讷,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值得称赞。说话的语气也逐渐放缓:“你不是那种人这我知道,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对寻常女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你自己得注意言行。我赞成你保护家人的举动,敢为了家人去拼命,换了我也会狠狠揍那小子一顿。你得多用脑,看到癞皮狗躲着点走,好鞋不踩臭狗屎。你以副行长的身份去跟小流氓斗狠?动作片看太多了?副行长这个位子只是你的起点,并不是终点。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也不爱听,你都喝了一下午茶了,也该饿了吧,厨房里还有些羊肉,几天前刚到的,你可有口福了,一会儿我叫祝成、老简他们过来,还有你的媒人老查,你给小白和你丈人也喊过来。晚上喝多了,就住在旁边的酒店行了。”
晚上主菜冰煮羊,就这道菜是小凯跟小白回门的时候在内蒙当地首次品尝。原材料羊肉,锅里不放水只放冰块,加入一些调料,锅开肉熟,再喝上几口白酒,别提多舒服了。商会的会客厅只有一桌人在吃饭,诺大的空间任由一群孩子疯玩疯跑,孩子们不亦乐乎,别看小小凯最小,反倒成了哥哥姐姐们的中心,一会儿捉迷藏,一会儿丢手绢,不一会儿打闹生气了哭了,一会儿又和好如初。大人们酣畅淋漓,一顿羊肉宴吃的有滋有味,祝成也听说了银行发生的事情,席间从小凯的只言片语之间听到部分经过,小凯反而过来征求祝成的意见:“祝大哥,你说惹出这么大的事,这几部车他们会怎么处理?”祝成拍了拍小凯的肩膀,老练的说:“老弟啊,这叫什么事,老哥也不跟你卖关子,等你回去之后,上级肯定会问你怎么处理,其实答案早已经有了,你就大胆的说,我还需要学习,还需要进步,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大道理说一堆,最后含糊说你也不知道咋办,服从组织安排就得了,其他的时间,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你可千万不能表示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上级会觉得你不可靠,对你会有看法,你要想开好车,我把我的巡洋舰借给你?”老简揶揄道:“你挤兑谁呢,人家两个亿的存款能能拉过来,找谁不能借个车开开。小曹,你听兄弟的,坐地铁就很好,不比那些豪华车空间大?”老简突然打岔,说着一口方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查大叔也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说小白啊,当年你爸妈让我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我咋能想到把他介绍给你呢,你看现在,A8不要,要地铁,这后生,哈哈哈哈。”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孩子们都有了明显的困意,小白再次谢绝了大家的挽留,决定带着孩子回家,高叔将一家三口送上车,亲切的说:“小曹,没多大事,有啥过不去的心坎,多过来跟你叔聊聊,明天如果想躲清静,就过来吧。”小凯抱着小小凯在后座上睡着了,小白开着车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通过后视镜看到老公抱着儿子,虽说老公缺点不少,又爱管闲事,但他的心一直在家人身上,真希望一切麻烦能赶紧走掉。“踩到口香糖”是一种比“踩狗屎”更令人崩溃的事情,后者可以通过简单清理消除影响,前者需要通过反反复复的不间断的清理,最后还是会留下痕迹。
孔平这块儿口香糖安分了几天,在家里玩了三天游戏,母亲也就轻松了三天,但今晚提出的问题,让母亲刚刚平静的心,又一次波涛汹涌。母亲回家的时候,孔平正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看到母亲后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妈,您回来了”等礼貌用语,而是“妈,商会是干什么的地方?”曾薇以为儿子在学习知识或者想去参加某种社会活动,回答道:“你可以理解为商人之间交流信息的一个平台,这也是一种团体或者组织。你问这个干什么?”口香糖反问:“妈,商会很厉害吗?”曾薇有一种不想的预感:“你能不能别绕弯子?”口香糖很炫耀的说:“我就说这个地方不简单吧?姓曹的这么得瑟,原来是商会给撑腰,我的人看到他去了一个商会,我……”还没等说完,曾薇“啪”的一声把电视剧遥控器扔在地上,突然发疯的咆哮:“你这个没出息的,能不能让你妈省点心?我是不是说过到此为止了?你居然找人跟踪他?我为了给你擦屁股,付出多大的代价?”口香糖习惯性的企图用装可怜蒙混过关,曾薇的意识告诉她,孩子需要说服教育,不能一味的打骂:“妈妈得罪了合作良好的几家银行,取出了两个亿存入桑烨银行,我还送了几部车辆给银行,现在你知道吧?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不要招惹姓曹的,总之你记住,我们不能再树敌了,当四面楚歌的时候,我们家就不能过现在这种日子了,懂了吗?这是你最后一次触碰我的底线,再有下一次,我只好送你出国,或者我送你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好吗?”口香糖看到母亲眼中凶狠的目光,看来母亲动真格的了,,如果说的出真的做的到,国外还好说,如果真把自己扔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上哪去找姑娘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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