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语气有些恶劣。似鄙视,又似无可奈何。
“她就算记得,也得装忘了,为了保持她的体面,更不准任何人提。”
嗯,的确是盛挽的风格。
阮蓁柳眉微蹙,随即她安抚道:“你若那般喊我,不就成了我外甥了,我是不敢应的。”
顾淮之破天荒愣是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他不可置信的一字一字的问:“你还敢想啊?”
他也不想去听阮蓁的回复,十有八九是能气人的。
“长风。”
身后的长风神情恍惚。
“长风!”
长风一个激灵:“属下在。”
“去催工部的人,两個月内,府邸必须全部收拾妥当。”
这未免也太赶了些。
顾淮之向来矜贵,用的哪一件是次品?根据他的要求得按照图纸改动,修葺翻新,整顿府邸一事显然是件大工程,
可那是工部的人头疼的事了。
长风:“是。”
他说着,恭敬退下,许是没留神,杀人不眨眼的长风转头撞上了柱子上。
‘砰’的一声,阮蓁听了觉得疼。
顾淮之拧眉,正要冷笑,但到底忍了下来。
看向阮蓁。
“刑部侍郎府上的满月宴,我有公务在身,无法陪同。”
阮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我听说了,临安城内有命案。”
命案一事,顾淮之并不准备再插手,吴煦辰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这尚书一职,显然岌岌可危。不过,与他而言,应当不难。
他要忙的,是旁的事。这个位置,要负担的,绝不少。
不过,他也没去纠正阮蓁所言。
赴宴之人,多为官员府上的女眷。期中,有几个人是省心的?
“无须你应酬,上前攀谈之人不在少数,愿意搭理便搭理,不愿意甩脸色便是。随心而欲无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阮蓁一怔,随即应:“好。”
“入嘴的吃食,合该谨慎小心,这临安城居心叵测之辈不在少数。”
“好。”
“勇毅伯爵府的姑娘也会去,你也算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