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月娥,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家法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能说施行就施行的?你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我才是苏家的媳妇儿,你只是个外人而已,我不跟你计较是给你面子,你若是给脸不要脸,那也怨不得别人!”柳氏像是不管不顾了一样,完全不把靖国夫人放在眼里。
靖国夫人白眼直翻,差点儿一口气没倒腾上来,苏惜沫赶紧去给她揉了揉背,避免她真的被气死,靖国夫人对她而言还是有大用处的,切莫被柳氏这个没头脑的老婆子给气伤了。
明月县主也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对着柳氏道:“苏老夫人,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看看你把婶母气的!”
苏惜沫却冷静地道:“姑祖母现在不是和祖母生气的时候,白姨娘如今还死不瞑目呢,虽然只是个姨娘,但也是咱们苏家的人,总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既然有人想害她,害我爹的骨肉,我们绝不能饶了她!”
靖国夫人缓过来,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沫儿说的对,这个老妇就是想把我气糊涂了,才好蒙混过关,我绝不上她的当!”
柳氏冷笑一声,道:“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狡辩了,自己害了人不承认,还要把脏水往祖母身上泼,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这是大不孝!”
苏惜沫盈盈浅笑,道:“祖母,从始至终,沫儿可都没说过一句祖母的不是,只是顾嬷嬷说,接触过那药方的人只有石嬷嬷,难道不应该好好审问一下石嬷嬷?祖母这般生气,到底是为哪般?”
柳氏被问的一僵,不自然地道:“她是我的下人,你怀疑她,岂不就是怀疑我吗?被人诬陷,难道不该生气?”
苏惜沫笑了笑,道:“哦,所以说只要是祖母的下人,别人连怀疑审问都不可以咯?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自己的奴才,祖母,您这样可怎么让人信服?”
“我何曾包庇过奴才,你休要胡言乱语,扰乱视听!”柳氏又恼羞成怒。
苏惜沫笑道:“既然祖母无意包庇石嬷嬷,那还是将人先看管起来,仔细问过,若真与石嬷嬷无关,也没人硬要冤枉了她,更不会冤枉了祖母,祖母若是执意要阻拦,那倒真显得心虚了,我想祖母既然问心无愧,也不会横加阻拦的对吧?”
柳氏被堵得哑口无言,愤愤地道:“我自然是问心无愧,我又没有害人!”
苏惜沫点点头,道:“那就没问题了,就让姑祖母将石嬷嬷先看管起来,稍后再问吧,至于白姨娘,胡大夫既然已经确认她是因服食了白枯草才血崩而死,那就尽快办理她的后事吧,以贵妾之礼入殓,祖母和姑祖母,你们觉得如何?”
柳氏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靖国夫人点点头,道:“罢了,就这样吧,到底是个可怜人,无辜枉死,再几个姑子来给她念念经,超度一下!”
苏惜沫点头,道:“还是姑祖母考虑的周到,那这件事就交给来旺管事来办吧,对外就宣称白姨娘难产而死,总不能家丑外扬!”
明月县主似笑非笑地道:“沫儿这丫头办事倒是滴水不漏,比起你母亲来还要妥帖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苏惜沫自然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却柔柔一笑,道:“多谢明姨夸奖,我只是为苏府的名声着想,相信就算是父亲和祖父在,也会如此处置的!”
靖国夫人赞同地点点头,道:“沫儿做的对,人死不能复生,虽然要彻查,但也不能因此就不顾苏家的名誉,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大家各自散了吧!”
柳氏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下,似乎和靖国夫人撕破了脸皮之后,就再也懒得装模作样。
靖国夫人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道:“这个柳氏越发没样子了,我以为她年纪大了会好些,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小家子气!”
明月县主笑着宽慰道:“婶母,你也不必跟她一般见识,没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靖国夫人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些,对苏惜沫道:“沫儿,你也早些去歇息吧,忙了一天,连一口饭也没好好吃吧?”
苏惜沫笑着摇摇头,道:“不碍的,姑祖母才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过今夜一定要注意看管好那石嬷嬷,我怕有人会杀人灭口!”
靖国夫人冷哼一声:“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罢了,去歇息吧!”
说完也在明月县主的搀扶下离开了,苏惜沫也紧接着走了。
明月县主跟着靖国夫人在一个院子里,见靖国夫人愁眉不展,便道:“婶母,你还在为这件事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