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转过身,朝着明显惊诧中的宫汉点头致意:“三师兄,您来了!”
“嗯,这儿都是你弄的?”宫汉指指周围,最后把手指向陈海燕。
“哎呀三师兄,怎么能说弄呢?陈姐和五朵小花是我花高薪聘请来的,还有里面一朵小花是我捡来的,至于这儿的布置,不关我的事,是师姐和美女们的杰作。女孩子嘛,都爱臭美,把个药堂硬生生改成了一个花园。”华涛的言语略带得瑟,谁都听得出其实他很满意。
“你怎么不把北屋也拆了,那是功德室吧?老古董的玩意儿,留着丢人现眼。”宫汉眯眼指向北屋灵堂。那儿他有点眼熟,应该就是记忆中师傅摆放锦旗的地方。
华涛走上前,搂住宫汉的肩膀,压低声音笑道:“三师兄,其实我也觉得要把它拆了,可是我怕师姐的医书,她能用医书拍死我。要不,您试试?”
“是吗?又不是她的功绩,她拿来显摆什么?要与时俱进,就要彻底摈弃一切老古董,一味抱着老家伙的遗惠生存,最终还是换汤不换药,没出息。”宫汉哼道。他一直浸淫最新医学前沿,对华启明的那一套早就不屑一顾。
华涛撇撇嘴,给宫汉使了个眼色,附在他耳边道:“里面还有师傅老人家的牌位,谁敢拆呀?”
宫汉怔了怔,用力摆开华涛的大手,几步走到诊室边。
华雪莹自宫汉进堂就瞧见了,但她没有出门,只抱着铜匣子,神色复杂地审视着这位华氏老三。宫老三老了,那个记忆中的傲气青年变成了花发中年,看起来比薛老大和林老二还要苍老许多。脸色泛黑,顶着一对熊猫眼,身材也比记忆中瘦削了一大圈。
“进来吧,还需要我请吗?”华雪莹冷声道。
宫汉抬起脚,突然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位美女,又慢慢缩回:“听说隔壁是师傅的灵堂,我们去那边谈。”
“你还记得有一位师傅?看来你还没老糊涂。不过我爹不一定想见你。”华雪莹冷哼道。
宫汉脸上飞速变幻,正要进诊室,身后传来华涛的声音:“阿雪,带三师兄进灵堂。师傅的高徒,他老人家一定非常高兴见到。”
“不行……”
“别任性了,如果连他的得意弟子都不能祭拜,还留着灵堂干什么?”华涛不容置疑道,他看出了宫老三的疑虑,如果华雪莹手中抱着的真是遗嘱和房契,那真的不能随便示人。
“就你好人!还敢拆灵堂,我爹怎么没拍死你!”华雪莹哼了一声,嘟起小嘴,不情不愿抱着铜匣走出诊室,打开灵堂后,将铜匣搁在了神案上。
华涛招手把陈海燕叫到跟前,跟她交代了几句,就关上北屋门,将里面的情况悉数遮蔽。
陈海燕回到诊室,微笑道:“小芳,阿涛让你这会儿一个人接诊,如果有拿捏不准的病人,一律以疑难病症推荐去大医院就医。”
“好的,小芳明白。对了陈姐,华师姐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呀?”
“不清楚。阿涛和阿雪是老板,虽然对我们很好,但不该我们知道的,还是少问为好。”陈海燕含笑提醒道,她人生阅历要比这些女孩多,知道老板不想要下属知道的秘密,最好不要去探寻。
张惠芳赶忙点头,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陈姐指点,你把诊室门关上吧,有病人来,再一个个请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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