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这时蹦出来打抱不平道:“哼,这就怪了,吕蒙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人家许攸的,人家许攸没有杀他,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现在你鲁肃又来怪俺大哥,俺老张且问一句,要是吕蒙杀了许攸,是不是这就是理所当然啊?”
鲁肃有点儿答不上话,诸葛亮忙上前赔笑道:“子敬,谁对谁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给吕蒙治伤要紧。”
刘备也忙借坡下驴的道:“不错啊子敬,治伤要紧。”
当即命人去传大夫。
这下吕蒙算是不再口出狂言了,疼得他嘶嘶叫疼,也顾不上其他了,被人抬着下去包扎伤口。
刘琦又把鲁肃请到了堂内,安排坐位。
许攸看到鲁肃仍然黑着个脸,很想让鲁肃笑一个,想想还是算了。
喝了杯酒,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然后鲁肃就对刘琦道:“刘琦公子,今天这事你也看到了,待会儿,必须得让许攸向吕蒙赔罪,哪有客方一来,就被主方给伤了的?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刘琦呵呵一笑,望向了刘备,许攸是刘备这边的人,自然得看刘备的意思。
刘备轻轻一笑,对许攸道:“子远,虽然吕蒙方才是狂了些,但你出手也重了些,理应为吕蒙赔罪。”
许攸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就应该松口,不能说让人家大出血了,你还不在嘴上松口,这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道:“好吧,在下一会儿亲自给吕蒙道歉,好在是道个歉也不会少块儿肉的,呵呵。”
鲁肃看许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马上道:“许攸!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不要嬉皮笑脸的,待会儿你道歉,最少要有点儿诚意。”
许攸立刻颜正面肃道:“好的,在下待会儿,定然严肃道歉。”
鲁肃叹息一声,许攸这故作严肃的样子,跟刚才的嬉皮笑脸无异,不过也算好了,诚不诚心,待会儿只要有句话就行了,这算是为吕蒙争取到的,最大的安慰了,人家真不跟你道歉,你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紧接着刘备又问鲁肃此来到底为何。
鲁肃道:“首先呢,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来向刘琦公子致哀,丧父之痛,自然是无以言表,然后在下就顺便问一下刘皇叔,下一步,是否要投靠我们江东?”
老张听到这儿,直接就坐不住了,把眼一瞪,嗷嗷的就叫了起来:“投靠江东?我说鲁肃啊,这话你从哪儿编出来的?我们就是投江自尽,也绝不投靠江东!”
鲁肃呵呵一笑,道:“张将军可别把话说死了,刘皇叔若是轻易寻死之人,便不会活到现在了,在下有此一问,也是有理有据的,自曹兵南下,皇叔一路失攀城,失新野,奔江夏,这路线可是一路向东啊,所以在下猜测,若曹操大军再攻江夏,皇叔定要奔江东,因为曹操现在雄师百万,必是所向无敌,凭一个小小的江夏,万万抵挡不住曹军的。”
许攸觉得鲁肃分析得很对,但是刘备就算有心投靠江东,孙权也定容不下刘备,这可是当世枭雄,谁不怕呢,鲁肃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道理,但许攸打算试一下,假如说投靠江东,鲁肃是个什么表情。
“子敬所言极是,只是倘若皇叔投奔江东的话,你主孙仲谋,打算给皇叔个什么职务?”
“这个要问我家主公才行。”
许攸笑道:“素闻子敬乃是江东第一聪明人,这个问题也答不上来吗?”
鲁肃摆了摆手,道:“子远莫要乱言,我主孙权才是江东第一聪明人,聪明这方面,在下在江东可是排不上号的。”
许攸接着道:“子敬谦虚了,在下听闻子敬当年经周瑜引荐,初见孙权便畅聊三天三夜,当时子敬劝你主孙权,先三分,再一统,稳定江东,尔后西进荆州,再收复中原,这一策略可谓是旷古绝今啊。”
鲁肃听后一愣,寻思着世人的嘴可真快啊,这件事都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了?
“在下当年是有这么说过,不过目前来看,曹操三分天下,马上要得其二了,只要他吞并江夏,整个荆州便是他的了,所以说现在江东也有危险,此次在下来,就是奉我主孙权之命,来迎接刘皇叔及刘琦公子入江东的,咱们两家合而为一,必能抵抗曹操,就是不知皇叔可否愿意,投身我主帐下,一辈子为我主效力呢?”
许攸听到这里,有点儿蒙圈了,鲁肃这斯,来江夏,看来不是为了联盟啊,而是为了给孙权拉小弟,孙权想让刘备做他的小弟,这胆量当真这么肥吗?你孙权敢养老虎?你确定驾驭得了?
许攸又仔细一想,鲁肃这种人,可是江东的人精,所言未必属实,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就是让你摸不透他的套路,不得不说,跟聪明人说话,的确很费脑子。
好在是诸葛亮这时摇着羽扇开口了:“呵呵,子敬啊,到了此刻,你竟还不说实话,当真欺我们江夏无能人吗?”
鲁肃呵呵一笑,道:“哦?孔明兄何出此言哪?”
诸葛亮道:“我主刘备乃是世之英雄,即便是当年投在袁绍帐下,也是暂居,客居,并非属下,子敬今日说出让我主效忠你主的话,实在欺人太甚。”
张飞忙附和道:“对!欺人太甚!我等哪怕投江,也绝不投江东,那孙权才二十多岁,比俺大哥小一半儿,想做俺大哥的主公,简直白日做梦,笑掉大牙,哼!”
许攸听老张说话,禁不住就想笑,人家直入正题,一针见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谓是快人快语的典范。
鲁肃不鸟张飞,反问诸葛亮:“孔明,曹操一旦攻打江夏,摆在皇叔面前的,只投靠江东这一条路,还有别的路吗?”
许攸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开口道:“子敬,在下觉得,如果曹操攻取江夏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向东发展的,先攻取江东的一郡为根基,而曹操大军皆为铁骑,不识水性,断然不敢追击,待我们取下一郡之后,再图鲸吞整个江东,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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