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云一边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出来。她刚刚伺候着持老爷吃下了,持老爷的身体如今好多了。
胡月云看着那碗莲子羹,心里就不由的好笑,这次就让陶小乖尝一尝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的苦楚。胡月云狂笑,刚才陶小乖急急忙忙的冲到铺子里,这会都没回来,还被迫关了铺门,胡月云心里一阵舒爽,看来这一次她的计划十拿九稳了的。
胡月云想到了持鑫莹,心里忍不住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儿。还没走到静思房,却在柴房遇见了裴馨儿。
“胡姨娘”裴馨儿眼疾语快的叫住她。
如今的裴馨儿再也没有往日做丫鬟总管时候的气势,头发胡乱的挽着小发髻,消瘦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周身着破烂的粗布衣衫,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扫帚。
胡月云抬着高傲的头颅飘了个眼风。楞了好半天才认出是裴馨儿。
胡月云大笑,“怎么,如今你却灰头土脸成这个样子了。”
裴馨儿跪倒在地,“胡姨娘,求求你救救我,馨儿知道只有您才能救得了馨儿了。”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再过了。她恨陶小乖这样的安排,这样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胡月云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刚出来不久,原本跟着自己的一群人马,走的走、散的散现在找几个心腹着实太难。
微微一笑,俯身扶起裴馨儿,“你放心好了,那时候你为我们母女出生入死,我们哪里不记挂着你的好,你先忍耐些时日,我定会把你接出去的。”
另一边红嫣和清脂也来到了胭脂铺子。
她俩见到那两个过敏的年轻女子的红肿,也是吃了一惊。胭脂都是经过精工细作的,研发更是小心,再说都是经人试验过的。
红嫣和清脂各自看着手里的胭脂。
那两个年轻女子见红嫣和清脂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原本就不耐烦的她们,这会就更一口咬定是持家的胭脂问题,还扬言要去大理寺。
白依看到陶小乖焦急无助的脸,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嘛!这样的迷案最好是交由大理寺审理。办案快速又不失公允。”说完又冷笑一下,继续嗑瓜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持家这家胭脂分店开业没多久,就吃上官司,对持家对陶小乖对胭脂铺都是不小的打击。更说不定陶小乖接管持家铺子之事,从此就画上了句号。不,坚决不行,陶小乖一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陶小乖无力的坐回凳子上喃喃道。
“别着急了,小乖。”王鲜颜心疼的声音传来,又地给她一杯温水。
不知道王鲜颜何时来的铺子,何时倒好的茶水,陶小乖一点都没察觉。
“鲜颜······。”陶小乖的眼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耀。
这次真的是她的大意啊,因为开业的试水销路极好,她便有了在扩大销路的念头,如今地也买了,花也种了,人也雇了,货源也更多了,可是偏偏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她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亲力亲为,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们的脸现在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总得有个说法啊,你这样拖延,你到底做不做得了主?”
白依的声音肆虐的响起,“一个毛丫头,前后都没看清楚,也敢冒这么大风险。这下完了。”
一声质问,如当头一棒,狠狠的像陶小乖砸去。到底做不做得了主?前后都没看清楚?她对这个铺子真的是竭尽全力,她真的是想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她这样是要证明什么呢?她的嫡长小姐之位,是靠她不懈的努力得来?可是有多少人都在努力,偏偏她就这么幸运?陶小乖脑子里乱哄哄的。
半夏有些不服气的道:“毛丫头怎的了,你也得乖乖的听话。”
白依怒了,“半夏····。”瓜子摊了一地,呼啦啦作响,像是有人正放着一串小小的鞭炮在庆祝什么。
半夏从一开始就及看不惯白依的所作所为,什么玩意啊,大家都为铺子着急上火,只有他还嫌不够乱,边吃瓜子边煽风点火。半夏并不怕他半分,用鄙视的目光回击着白依的目光。
白依哪里肯示弱,他哪里能在一个刚招来的小丫头面前,失去了他掌柜的威严,大手一拍,正要发作,却听陶小乖静静的道:“白依,你作为掌柜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依也不理睬,拿眼角瞧了陶小乖一眼,这会才想到他,太迟了,恕不奉告。
吴争有些忍不住了,“你作为一店掌柜,竟然在最需要你的危急时刻,推卸责任,你不配掌柜一职。”吴争虽与世无争,但是他最讨厌不负责任之人,特别是危急时刻只顾自己的自私家伙。
白依是一店掌柜,哪里受得了别人直指,更何况刚才半夏对他的不尊重他还没处发泄。白依跳将起来就要冲吴争挥拳。
吴争哪里学过什么功夫,况且他根本也没想到白依这样的火爆脾气,还没说几句就要出手打人,眼看那一拳就要打到他的眼睛。
他是大夫,眼睛怎么可以受伤?吴争想躲闪。
只见王鲜颜拿了一个扫帚就落在了白依的胳膊上,白依被王鲜颜打的浑身一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转头想抓住王鲜颜,王鲜颜刚才拿扫帚的勇气一下子没了,抱头乱跑。货架被他们弄的倒塌一片。
铺子里顿时大乱。只有清脂扔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她并没有察觉到周边已经打起来,激动又愤怒道:“原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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