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无相宫不熟,但是对这时间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师兄和师叔就是他说的那时候离开的。
她见到师叔的最后一面时,师叔怪异的表情,和那怪怪的话……
“然后呢?”
她声音里,多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来。
红衣男子一摊手,“他现在在西岐山上一间隐秘的小木屋里,你师叔和他几个部下照看着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西门涟的揪紧的心微微一松,可下一刻红衣男子的话却让她几乎站不稳脚跟。
他道,“只是若不能在两年之内为他解开金蟾蜍的剧毒,他以后即便是不死也是废物了。只是奇怪呀,这人是脑子不灵光还是怎么的,怎么会傻得去招惹金蟾蜍那等绝世毒物呢?”
金蟾蜍……
西门涟艰难稳住身形,师叔的话犹在耳边——“它生长冰天雪地不重要,关键是这金蟾蜍是天下第一毒的玩意儿,一滴毒液都能把人放倒了!”
“我的小祖宗啊!我求你别这么倔了好不好?捉这玩意儿那是用命拼的,真不是我故意吓唬你的啊!”
“你红樊师兄是这天下很有势力的人,而且他将我的本事学了最少有七成,有他的帮忙一定没问题的。”
没问题……
是有问题了,他们也未告诉她。
她眼眶微红,压下心头一阵更比一阵强烈的痛楚,颤声问,“你既知道他中金蟾蜍的毒,那你能解吗?”
“我能啊!”红衣男子毫不犹豫的答道。
西门涟顿时眼睛一亮,水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红衣男子却是一皱眉,“我宫里有解那毒的药方,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中一味药引只在药典里有记载,世间却是极难寻不到。”
“那药,叫什么?”只要这药存在这人世间,她就一定要找到!
“红缨,花色艳丽,每百年开一次花,千年后才结果,其果细嫩多汁,若能得它做药引不但能解开金蟾蜍的剧毒,还能让服下的人从此之后百毒不侵。”红衣男子说完,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只是谁会没事干去海底造一座陵墓呢?”
海底陵墓?
西门涟眸子却是瞬间灼灼发亮,贝齿一咬唇瓣,沉声道,“我若能将红缨奉上,你能保证给我二师兄配出药来吗?”
虽然师叔是医毒双绝,但是多个人也多一份力量不是?
他既前来报信,必定也不是个简单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能保证。”红衣男子想也不想便答道。
西门涟紧绷的神经终于微松,下一刻红衣男子却道,“不过这药方我却是不能给你的。”
“我不会觊觎你的药方的。”她只要二师兄的毒能解就好。
“不是我小气不肯给你!”红衣男子解释道,“这药方是我们宫里千年传下来的古方,我是宫里唯一的继承人也只在加冠时看过那么一眼。”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后边儿我再去拿,我爹追着我打了好几天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