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好听?”
“不不不,我觉得很拗口。”
拗口?“那等你以后叫习惯了,就不这么觉得了。”
丁绽也问他:“你的名字也很奇怪,叫首席。我很好奇,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喊你的名字,他们就会很拘谨,是你的名字对他们施加了魔法吗。”
孟瓒怀疑丁绽到底是不是这个基地的人:“我的名字不叫首席。”
“那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喊你?”一遇上孟瓒和基地里面的事,丁绽的问题都是最多的。
她就像是一个正在努力去探索周围环境和突破认知的新人类。
“怎么说呢,首席是一个称号,是他们赋予我的头衔,同时也代表了我的能力。”
孟瓒说:“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孟瓒,希望能跟你做朋友,你接受吗。”
“你是异能团的人。”
“有问题?”
“之前也有异能团的人跟我说要跟我做朋友。但是我拒绝了,因为他们对我有企图,我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他们眼中燃烧的欲望,但是你就没有,所以我很难判断要不要跟人类做朋友。”
“你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当然,人类好坏是不能够轻易分辨呢,对我有企图心的人类不一定就是坏人,但是与之相比,我更愿意和那些对我没有企图心的人类交流沟通。”
难怪孟瓒觉得丁绽和他在一起时,虽然不爱笑,但说话说的多,没有丝毫陌生人的距离感。只是因为她更愿意和没有企图心的人交流。
没有企图心,也就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吗?
这个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就像你说的,你也觉得我对你没有坏的心思,那为什么就不能做朋友呢。”
孟瓒提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丁绽没什么难度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孟瓒。”
“孟瓒?”丁绽试着叫了一下。
她声音清清淡淡,像羽毛划过他的心脏。
孟瓒忍住心底的悸动,把声音闷在胸腔里,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可能是这几年憋坏了,所以才会被一个直来直往,没有杂念的小姑娘撩动了心弦。
丁绽跟在孟瓒后面,穿过一大片未开发的区域,重新回到了基地。
基地马路上的人并不多,不会像外区那样挤得人满为患。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扛着沉重的沙袋从丁绽旁边路过。
丁绽停一下脚步,望着少年的方向。
孟瓒看丁绽没跟上来,回身询问:“怎么了?”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这里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然你以为呢?以为基地里面的人都过的很幸福吗?”
“既然不幸福,为什么外面的人还是想进来呢,哪怕冒着生命的危险也想进来。”
如果末世,基地不能给人们带来幸福,让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人类真是一种奇怪又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