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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
阮皙忙活了一阵,被他衬衣和西装裤都给扒下来,扔在浴缸里。
段易言半醒未醒般坐在沙发上,任由她折腾自己,疼了也不喊,伤口被浸上药都跟没反应似的,这点伤痛,对于他就像是自我麻痹。
阮皙处理好这些,又气不过自己,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的扔了件宽大浴巾给他遮挡。
段易言慢吞吞地围着腰身,站在灯光下,眼神直直又盯着去洗手台恶狠狠洗手的女孩。
阮皙就跟沾染上了什么不该的东西,用沐浴露洗着细软的手指和手心三遍,还反复的冲洗着,等她关了水龙头,转身时才发现段易言还没从浴室走出去,不知是盯了她多久。
阮皙眉眼情绪变得很淡,抿着唇。
段易言明显是有话说,忽地笑得薄凉:“你眼光不行,找的新欢还没有我好。”
“……”
“他给你炖的汤,有我好喝吗?”
“……”
“你们之间能聊什么?就一个破厨子,还会跟你聊曲子?”
骨子里的胜负欲让他很幼稚的在讽刺着另一个被视为情敌的男人,平时心里想的话,都在今晚跟阮皙一字不漏的吐露出真实的心声。
段易言神色鄙夷着沈星楼,甚至还骂人家是小白脸。
阮皙很无语,看他的眼神都微妙。
不跟喝醉的男人争输赢,是她理智下的正确选择。
阮皙走出浴室,让段易言自己在原地说个够。
她去衣帽间拿干净的衣裙,被一通折腾都已经凌晨五点多,窗外的天色也亮了。
没有在睡觉的必要。
阮皙想把这身沾水的裙子换下,然后去楼下的沙发待着。
段易言步伐紧跟着进来,想碰她,又知道这样做最大可能的下场是被赶出房门,或者是直接当场挨了一巴掌。
他克制了三次以上,在阮皙换好裙子,拿纤细的后背对着他时。
段易言还是没忍住,伸出手臂从后面把他抱个满怀。
是柔软真实的,和梦中的一样。
他知道再不抱,阮皙就要走了,以她躲着自己的性子,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紧紧用力的拥抱和他用下颚去贴着她的脸颊温度,让阮皙晃了一下神,脸蛋表情变了,转身就推开段易言赤着的胸膛,扬手一耳光朝他清隽的面庞扇去。
抱了一下,不超过三秒钟。
耳光,是实实的挨了一下!